回应她的是更多的火焰球攻击。
光系女生自然也不甘示弱地回击。
旁边的金系学生挨得近,猝不及防地被烧掉了一半领子,然后又被高温的光球砸中。不痛不痒,但足够勾起他的怒气值。
三人混战,马车遭殃。
虽说不至于整个骨架散架,但原本平稳行驶的车被打得左右颠簸来颠簸去,乘坐体验直线下降。
杰斯法师的房门骤然轰开,金属丝如潮水般涌出,将三个人卷得严严实实,然后像蜘蛛茧一样被吊在房梁上,轻轻摆动。
随着杰斯法师的房门砰一声关上,马车内终于重新恢复了安静。
从事发到结束,一切都发生得很快。
候补队员还端着倒好水的杯子,看着应该没办法再喝水的薇薇安,他默默地坐下,小口啜饮起来。
“你好邪恶啊。”莱尼拉凑过头,贴着露兹的耳朵小声说,“看你干的好事。”
还没说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少污蔑好人,”露兹嚼着准备好的干粮,一边欣赏晃悠悠的三根电线轴。
“我都看见窗户的影子动了,”莱尼拉斜眼,挑眉,“难道影子还会无风自动?”
露兹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冲她无辜地眨了下眼睛,“看来是连窗户都看不下去这三了。”
“少贫嘴了。”
嬉笑间,一直匀速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第70章项链飞马焦躁不安地嘶鸣一声,马蹄……
飞马焦躁不安地嘶鸣一声,马蹄原地踩踏,怎么也不肯往前走。
莱尼拉好奇地从窗户探出头去察看,随即睁大眼睛发出惊呼,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嘴巴。
风从前方吹来,尸体腐烂的恶臭味道也随之从窗户缝隙漏进了马车。
剩下几人一窝蜂地涌到窗户边,向前面张望,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倒抽了口凉气。
在森林小道的两边,灌木中钉着几根十字形的木头杆子。根据杆子的形状和高度,众人猜测上面绑着的是尸体。
因为上面落满了乌鸦和其他食腐的鸟类,不断啄咬、撕扯着。
远远望去,像一大片表皮微微浮动的漆黑布料。
“太野蛮了,”莱尼拉避开眼睛,厌恶地皱起脸,“这是有多大的仇,杀完人还要吊起来示众?”
“这是种祭祀形式,我在大陆编年史上读到过,”替补队员穆里克咽了咽口水,“但自从教廷派牧师遍及各处后,这种残忍的血祭应该早就在民间销声匿迹了才对。”
祭祀一词触动了露兹的记忆,记起自己在邪教徒的船上确实也是像这样被吊在杆子上,立在法阵中心。
“大概是因为恶魔的出没在变得越来越频繁。”克雷尔瞥了眼,转身回桌边坐下。
“血祭?”露兹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什么魔神。
“他们在给谁献祭?某只大恶魔?”莱尼拉问。
克雷尔看了看她没有回答,倒是穆里克想起了什么。
“在今年暑假,”穆里克顿了顿,似乎在挑选合适的用词,“我回家的时候也碰见过一次。当时途经一个很小的村子,村中心插着许多这样的十字杆。”
“这些平民是都疯了吗?”莱尼拉吃惊地问。
“如果神迹遍寻不得,”克雷尔垂着眼睑说,“而恶魔就在身边,投靠恶魔就成了唯一的出路。”
“他们不怕下一个是自己被推上去献祭吗?”莱尼拉冷声问。
“那也好过每天生活在恐惧里。”
“牺牲别人,就为了让自己安心?”莱尼拉忿忿地说,“这群愚昧的贱民活该被神抛弃。”
克雷尔听着莱尼拉的话神色微微一僵,伙伴一直以来的友好都让他差点忘了对方也同样是个贵族。
“利用恐惧欺骗和驱使众人的搅屎棍,”露兹打量了两眼祭品,转过目光,“才是真正该死的。”
“主谋该死,但听从和实行暴行的还是从犯。”穆里克不赞同地说,“胆敢参与邪教的,都该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