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皇后点头:“静嫔说的在理。”
天佑帝失望至极,心里怒气已经聚集到了极点。
温妃连忙道:“陛下,臣妾还有人证!”她喊了声雪芽,雪芽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就带着言太医过来了。
言太医规规矩矩的跪在温妃身后,朝着天佑帝一礼后,道:“陛下,这两株绿霄藤本是微臣特意培育出来治疗热疹的变种植株。大概两个月前有人闯入微臣家中,将这两盆植株抢走。又绑了微臣家人威胁,令微臣到玉京等待。直到十几日前,有人传信给微臣,让微臣揭皇榜,进宫救治太子和七皇子。微臣以为就此事了,家人也该平安回来。没想到微臣一家五口全部惨死,连微臣也差点遭了毒手。想杀微臣之人正是凤栖宫大总管曹斌,据他供述,杀了微臣全家的人就是皇后娘娘!”
他双目含泪,咬牙切齿的盯着姜皇后:“皇后娘娘,微臣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缘何还如此狠毒?”
“你胡说!”姜皇后震惊,这绿霄藤分明是直接从北地进贡而来,找的游医无妻无子,闲散人一个。而且她的人压根没和对方接触过,也无从说让曹斌去杀人。
这人根本不是她找的游医!
是有人特意找来陷害她的!
“你究竟是谁,谁让你来陷害本宫的!”
温妃冷笑:“皇后,都到这个份上了,您还不承认吗?”她拍拍手,有侍卫押着鼻青脸肿的曹斌上来。
那曹斌一上来,就往姜皇后那爬,边嚎边喊:“皇后娘娘,您救救奴才,奴才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您救救奴才,看在奴才帮您照顾连枝,帮你杀过七皇子的份上,救救奴才!”
姜皇后彻底慌了,连连伸手去推他:“放肆,你放肆!来人啊,还不快将这个疯子给拖下去!”
侍卫刚打算动,就被天佑帝一个眼神给吓退了。
姜皇后一脚将人踢翻在地,惊慌看向天佑帝:“陛下,您信臣妾,臣妾不可能会干这等糊涂事!是这两个狗奴才合起伙来陷害臣妾。是温妃,是温妃指使的!”她脑袋急速思考,忽而道:“太子也染上了风寒,臣妾是疯了,才会连太子也不顾及!”她看向太子:“太子,你帮母后说句话啊!”
太子抿唇不语。
天佑帝闭了闭眼,用力甩开姜皇后的手。
姜皇后冷不防摔倒在地,发髻上的凤钗当啷砸在了地上。金器碰撞地面的声响激得众人皆是浑身一颤。
天佑帝起身,盯着姜皇后,漠然道:“皇后,你真是太叫朕失望了!一个两个的都指认你,你还要狡辩?你可知,你那宫婢彩月招供,说太子那日去你宫里同你吵了一架回去才病的?那灵芝也是在太子走后你才服用的!你处处骗朕,叫朕还怎么信你?”
姜皇后微怔,继而不可置信问:“陛下那日是故意将彩月拖走?陛下找人监视臣妾?”
天佑帝不语。
长乐殿内落针可闻。
姜皇后呵呵笑了两声,继而冷声道:“陛下,臣妾没有理由杀七皇子!”
温妃立刻道:“如何没有理由?七皇子时常带着太子出宫闲逛带坏了太子,又坏了太子和瑶光郡主的婚事,这些都是理由!”
姜皇后只看着天佑帝:“陛下真以为臣妾会为了这么荒唐的理由杀人?太子婚事没了可以再找,太子性情坚定,带坏一说更是不存在!臣妾纵使生气,也不会蠢到
为了这些小事杀人灭口,还留下这么多把柄!“她凄然看向天佑帝:“陛下,那日太子确实因为那绿霄藤和臣妾起了争执。臣妾也是怕您和太子一样误会臣妾,才说了谎。臣妾和您一同长大,夫妻数十载,难道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天佑帝不为所动,伸手指向被压在地上的曹斌:“那你说说,当年为何让这老货将小七推下莲池?”
姜皇后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陛下这是何意?臣妾何时让曹公公推过七皇子?”
“你没让人推过小七?”天佑帝冷哼,走下台阶,用力踢了一脚地上的曹斌:“你来说,永和十一年,谁让你推七皇子下莲池的?若有半句假话,朕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永和十一年?
姜皇后和众嫔妃想了一圈终于想起来:永和十一年,不就是七皇子五岁那年落水,差点没了的那次?
那次落水关皇后什么事?
众人狐疑又惊疑不定。
那曹斌痛呼一声,跪到天佑帝面前,连连磕头:“陛下饶命,是皇后娘娘让奴才推的七皇子。奴才这些年在掖庭狱日夜难眠,无时无刻不在忏悔,奴才该死,求陛下饶恕!”
姜皇后不可置信:“你这狗奴才!本宫何时让你推过七皇子?”
她仔细一想,觉得自己被人设计了。从这奴才照顾连枝,巴结苏叶开始,就在等着指认她的这一刻吧?
幕后黑手是谁?
是谁要害她?
她伸手去拉天佑帝的衣摆,急切道:“陛下,永和十一年,臣妾压根没见过这奴才!他是近日才到凤栖宫来的,臣妾也从未让他推过七皇子!”
天佑帝:“可小七说,是你要杀他,是你让这奴才推他!”
“臣妾没有!”姜皇后看向赵砚,急道:“七皇子,你五岁那年落水,还是本宫让大夫前去瞧你的。你和丽妃若不是本宫看顾,早死了。你如何忘恩负义,说本宫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