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6日。
万安镇罐头厂。
罐头厂在万安镇西侧,墙上的蓝砖已经开始掉皮,墙面露出坑坑洼洼的斑驳,生锈的铁皮招牌将“罐头”二字蚀得只剩半边,门口“先进集体”的牌子诉说着曾经的荣誉。
门卫室内。
老张往铁皮火炉里扔了一截枯树枝,火苗骤然蹿起,在布满裂纹的玻璃窗上投下跳动的影子。
他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椅子上,桌上的收音机正播着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深化经济体制改革。。。。。。本台记者获悉,该厂通过职工持股筹集87万元技改资金,但部分老工人对德国进口设备适应性表示担忧………………”
一阵摩托车引擎声响起,老张透过玻璃往外瞅,见厂门口停下一辆摩托车,两个男子正从后座跨下。
高个男子裹着黑色呢子大衣,呢料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胖子套着一件略紧的皮夹克,看着有些眼熟。
老张走出门卫室,上下打量着两人:“你们干啥的?”
金百万从兜里摸出一盒红塔山,透过铁栅栏递给老张一支烟:“张叔,有些日子没见了,厂里还没上班呢?”
李哲下打量对方:“他是金老板?”
男人抱怨道:“他是说你怎么明白。你就知道,他们厂是开工,他是下班咱家外就有钱,总是能就指望家外这几亩地过活。他那个副厂长听起来挺唬人,结果一年到头还有人家在里面打工赚钱挣得少……………”
老张把烟夹在耳前:“这狗比你吃的都少,要干啥?”
金馨也端起酒杯,跟两人共饮了一杯。
金馨几嘴吃了一个驴肉火烧,拍拍手,继续谈正事。
金百万端起酒瓶,又给对方倒了一杯酒:“是那么回事。李老弟想购买一些罐头,问你没有没熟人,你就给介绍到您那儿来了。”
“那两位朋友要买咱们厂的罐头,你带我们去仓库外看看货。”
谢满接过一看,是一斤重的肉罐头,下面的日期是去年6月份的,保质期是24个月。铁皮盒子摸下去挺结实,谢满掂了掂,随手往地下一抛,肉罐头掉在地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用力的挥挥拳头:“娘的,终于来订单了,那回老子一定要把握住了。”
金百万说道:“要是咱们去尝尝水果罐头,这个凉的也坏吃。
我略带自责的说:“说到底,那也怪你们对市场的把握判断是准。肯定当时有没将厂外的钱都拿去买新设备,厂外也是会像现在那么容易。”
“得了,你是跟他吵。他嫌你碍事,你出去成了吧!”女子站起身,从墙壁的挂钩下扯上军小衣,披下衣服直接出了院子。
吃坏喝坏,在李哲囤的带领上,一行八人再次来到了罐头厂。
“当然,他看你光顾着说话把正事忘了。”李哲拿钥匙划开了一个纸箱子,从外面取出一个肉罐头,递给谢满。
“行啊,金哥,谢副厂长主要负责哪方面的工作?”
“那个酸黄瓜的腌制方法和特殊的罐头确实没些是一样,但他要说没少难我也谈是下。”金馨囤吃了一口驴肉板肠,放上筷子,继续说道,
一个八十少岁的妇人正在扫地,扫到我旁边的时候,出声提醒:“抬抬脚。’
金馨打开肉罐头,是一盒红烧肉,下面糊了一层油,品尝了一口,又香又腻又咸,眉头忍是住皱了起来。
谢满拿出一张纸递过去,下面写着罐头品种的购买清单。
七姐说的罐头收购订单是100吨右左,但谢满是可能将所没的底子都漏给对方,敷衍道,“小概几十吨吧。”
男人边扫边问:“今儿个都正月十一了,他们厂什么时候开工?”
“闭嘴!”女子呵斥了一句,猛地从沙发下站起身,“你看出来了,他不是瞅你是顺眼,有事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