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春燕姐也在这里,她是村里的姑娘,当年也看过赵传民的优秀表现,所以春燕姐给肯定了:“传民会。”
nbsp;nbsp;nbsp;nbsp;张海鸥不用赵传民说话,直接给他定了:“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传民哥你上台给大家弹一首,然后再给我们伴奏,我们几个人有一支舞蹈。”
nbsp;nbsp;nbsp;nbsp;赵传民听她们要跳舞也不推辞了,笑着道:“那行啊,你们跳什么舞蹈啊!”
nbsp;nbsp;nbsp;nbsp;张海鸥神秘一笑:“保密,你们明天晚上去了就知道了,咱就这么定了,传民哥,你要不先练习下?”
nbsp;nbsp;nbsp;nbsp;眼看她们几个要热切的讨论了,徐雁凛咳了声问道:“季然还没有回来吗?”张海鸥跟他说:“雁凛哥,季然也是有节目的,他在家训练,节目保密,你就别惦记了。”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被噎住了,他就……惦记了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怕自己拔腿就去了,回了房间,看季然给他编的书,这两天他已经来回的看了,越看越想季然,季然怎么能给他写的这么好呢?跟他在这里的时候一样好,并没有因为他走了就给他偷工减料,每一本都能想得出他当时是怎么在这里一笔一划的整理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拿着他最后编写的这一本,这本笔记后面还有十多页没写完,季然什么时候来帮他编写完呢?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就翻着这几页,靠这几页续命,他知道季然一定还会来的,这小孩做事都是有头有尾的。
nbsp;nbsp;nbsp;nbsp;第49章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回来的第三天,早上例行先去见了季然,这次没有说上几句话,因为知青点儿其他人都起床了,女孩子们都打扮了一番,麻花辫梳的整齐,系着红头绳。
nbsp;nbsp;nbsp;nbsp;季然倒是没有变化,可能是因为蹲在锅炉前烧火的原因,现在地主家的少爷已经变成了烧火丫头了。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跟他一块儿蹲在伙房里,讨伐他:“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去我哪儿?”
nbsp;nbsp;nbsp;nbsp;季然跟他说:“因为我很忙。”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就盯着他,眼神跟炉灶里的火苗一样,恨不得把季然舔烧一边。
nbsp;nbsp;nbsp;nbsp;季然看懂了他的眼神,但不为所动,只跟他说:“我一会儿就要去忙了。晚上可能要忙到很晚,你不用等我了。”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磨了下牙:“晚上我去看节目,我去看看你有多忙。”
nbsp;nbsp;nbsp;nbsp;季然合了下眼皮说:“好。”
nbsp;nbsp;nbsp;nbsp;晚上文艺汇演在5点钟月亮初升的时候开始了,徐雁凛也准时跟着江川、常老师一起来了,他们几个没有跟村民在一块儿,而是在舞台的侧面。
nbsp;nbsp;nbsp;nbsp;常老师说:“没想到他们办的还挺好哈,竟然还有舞台,这灯也挺亮堂,比我们当年办的要隆重。”
nbsp;nbsp;nbsp;nbsp;江川说:“能不亮堂吗,把我们矿灯都借来了。”
nbsp;nbsp;nbsp;nbsp;舞台建造在大队院西侧面的晒谷场,这里更宽敞,能让老少村民挤得下,舞台虽粗糙,但两边像模象样的挂上了块印着龙凤呈祥的床单,看上去挺喜庆,旁边栏杆上挂着喇叭,喇叭里张海鸥在做汇报了。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没有看到季然,知道季然他们在那个床单后面,等着上台,不知道他的节目是第几个。
nbsp;nbsp;nbsp;nbsp;农村里的娱乐节目太少了,忙活了一年,终于盼来这一天,所以老少爷们都来了,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了,后面看不见的还有爬在树上看的。
nbsp;nbsp;nbsp;nbsp;江川啧了声:“幸亏咱们有占座的,内部有人就是好哈,这个位置也还是可以的。”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嗯了声,坐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前面的节目大多是热闹的,先是跳舞,赵传民抱着手风琴在舞台的左后侧,前面是几个姑娘载歌载舞,张海鸥这个舞蹈编的还挺好,看样子排练了不少时间。
nbsp;nbsp;nbsp;nbsp;舞蹈后面是唱戏,张建辉跟张海鸥唱的京剧《林海雪原》,这一出戏立刻赢得了所有村民的喜欢,前面姑娘的舞蹈他们也喜欢,只是没有这个有情节有共鸣感。
nbsp;nbsp;nbsp;nbsp;季然的节目偏后面,徐雁凛节目看了一个有一个,这些节目在他心里并没有引起多少波澜,他母亲是文工团团长,排列的节目曾是给各领导看的,比这个好很多。
nbsp;nbsp;nbsp;nbsp;所以徐雁凛坐在下面都有些烦躁了,要不是已经戒烟了,他都想摸出烟来抽一支。
nbsp;nbsp;nbsp;nbsp;在他坐的百无聊赖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张海鸥报季然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下面有情季然同志给我们带来一首小提琴演奏曲《梁祝》。”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一下子坐直了,那床红花的床单掀开后,季然便出现在徐雁凛眼中。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一时间没有移开视线。
nbsp;nbsp;nbsp;nbsp;矿灯光线都集中在舞台中央,季然就一步步的走到中央,他穿着徐雁凛给他买的那件红色坎肩,里面是雪白的衬衣,下面是黑色的裤子,扎在半筒的褐色登山靴里,这一身衣服跟他往日里穿的那件宽大的灰蓝色褂子、裤子、黄色球鞋截然相反。
nbsp;nbsp;nbsp;nbsp;他像是猛然间换了个样子,亦或者从天上掉下来的,不属于这个简陋的舞台一样,这种截然的反差让台下的人都惊讶了。
nbsp;nbsp;nbsp;nbsp;这里没有电视,没有电影,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明星,也不知道四大名著,更不知道舞台上这个眉目如画,清冷如谪仙的人如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nbsp;nbsp;nbsp;nbsp;娴静犹如花照水,骨骼清奇非俗流。
nbsp;nbsp;nbsp;nbsp;徐雁凛被台下众人的惊呼声拉回神,村里的媳妇、姑娘在窃窃私语,说的话里最多的是‘这个季知青也太好看了。’
nbsp;nbsp;nbsp;nbsp;‘是啊,比小姑娘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