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就算那天我不到场,也会派人帮你拍一幅画。价格你随意开,当是赔罪。”
林照溪抿唇笑着说谢谢他,心里却感到一丝寒凉。
裴季这个时候出国,却不说明去做什么,她不可避免的想到他在国外的那个白月光。
如果裴季回国时,身边多了一个女人,是不是就要跟她摊牌了?
林照溪坐在那儿,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的时间不多了,接连几天无法见到萧砚川,让她的内心开始重复不止的焦虑。
心脏像是被死寂的药水浸透,紧紧地皱缩在一起。
如果还是见不到萧砚川,她该怎么办呢。
这段日子她每时每刻都念着怎么搭上萧砚川,压力最大的时候,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梦里。
只是那些混沌无序的梦境,往往比现实更残酷。
她还没有碰不到萧砚川,他就消散不见。
只有这一次,她碰了碰他,他依然在那儿。
林照溪内心有些无声的伤心和难过,她忍不住想吸吸鼻子。
没有人爱她,没有人真正关心她,没有人想要拥抱她。
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
可为什么连梦里的萧砚川也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动一动,为什么不愿意拥回应她?
林照溪越想越委屈难过。
萧砚川的眼比曜石更深邃,那里面藏着的是幽沉危险冰凉。
像是要故意看尽她的丑态。
林照溪心里涌起的委屈和不满更重,她红了眼眶,泪眼朦胧。
纤白的指尖微颤着将他黑色的领带卷进手心,往下扯得更多。
她像是故意报复,颤抖着红唇,毫无章法地在那张讨厌的、冷薄的唇上,重重咬下一口。
萧砚川瞳孔瞬间幽沉。萧家清贵显赫,比裴家更难接近。
林照溪白天旁敲侧击绕了一团,想通过各种方式要到萧砚川的行程,却一无所获。
就在她气馁时,裴季刚巧打来电话。
晚上接她吃饭,给刚刚回国的大哥裴寒接风,言语间无意提到了萧砚川也会来。
林照溪有种被惊喜砸头的错觉。
但挂上电话却又担心。
万一萧砚川在饭局上,跟裴季说破昨晚的事怎么办……
下一秒,男人修长有力的大掌就扣在了那颗撩完就跑、还想逃离的脑袋后面。
林照溪忽然地被一股重力压向沙发。
她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一双雪白的藕臂紧紧攀在他宽阔平直的臂膀。
她怕萧砚川生气。下午五点,林照溪在画廊里看到裴季那辆墨绿色跑车停下,就拿着包走了出去。
她今天下午特意去逛了商场买新衣服。
平时散在腰后的长发绕了一圈,扎成了松松的丸子头,上半身穿了件毛茸茸的粉色毛衣,下面是奶杏色的短裙,踩着白色的小羊皮靴,一双细而长的腿裸露在空气里。
当裴季坐在车里看到这样的林照溪时,浅茶色瞳孔微微收缩。
“怎么把头发扎起来了?”
见面第一句,他问。
林照溪坐上车后,眉目弯弯,仰起鹅蛋脸很娇气地笑着看他:“怎么办,是不是不好看呀?”
“倒不是……”裴季蹙了蹙眉,视线从她美目盼兮的小脸上掠过,又落在她扎起的长发和下面从没见她穿过的短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