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川没再犹豫,直接推开了玻璃门。
一推开门,朦胧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萧砚川稍稍挥开雾气,看清楚了半躺在浴缸里的林照溪。
她整个身子都隐匿在了泡沫下,只露出了线条柔美的脖颈和脑袋。
林照溪微微搭着眼皮,整张脸白里透红,有种遮不住的娇媚感。细密的水珠覆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显禁忌。
她的右臂藏在水下生疏地动着,鼻腔里偶尔溢出两声嘤咛,轻易就让他猜到了她在干什么。
虽然目前这情形用不上“还好”二字,但至少没出事。
他眸色幽深,沉声提醒:“照溪,你走错房了。”
林照溪脑袋还是飘飘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刚好像有人喊自己。
她睁开眼,渐渐看清了萧砚川的脸,下意识忽略了他的后半截话,然后很乖地笑了笑。
“你从我梦里走出来啦?”
萧砚川身形一滞。
他借着她的主动直接撬开了她的牙关,放肆地攫取林照溪唇齿间的空气。
半晌,萧砚川才直起身,稍稍用力地捏着她的下巴,淡声说:“不准闹了,我脱。”
林照溪得逞地哼哼:“这还差不多。”
他顺着她的要求,慢条斯理地把衣服脱在一边。然后探身伸长手臂,将室内的灯挨个关掉。
却在要关床头灯时,又被林照溪忽然伸手勾住了脖子。
林照溪蹭了蹭他的颈窝,瓮声说:“这盏不准关。”
萧砚川感受着她温热的气息,懒懒垂眼,反问:“理由。”
她撇撇嘴,小声解释:“我怕黑呀。”
他闻言眼神微动,盯着林照溪有些委屈的脸想起了什么,收回了关灯的手。
床头灯的光线昏黄,两人的阴影在床单上交缠起伏。
林照溪总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触碰自己,惹得她时不时就冷颤一下。
朦胧间,她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
林照溪一把抓住萧砚川的手腕,指尖敲了敲他的腕表,略带不满地说:“把它摘了好不好。”
萧砚川拆开小方块将东西戴上,低沉的嗓溪带着冷质感:“还挺挑剔。”
他缓缓送腰,继续说:“不喜欢就自己摘。”
林照溪本就浸在酒意里,加上视线晃动更是摸不准锁扣。她胡乱抓着他的小臂,好半天才把表给卸下来,然后随意地丢开。
萧砚川眼睑微抬:“林照溪,这表七百万。”
七百万的表她说扔就扔,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懒懒地瞥了眼,边娇。吟边说:“坏了我赔你,我有的是钱。”
他挑眉反问:“是吗,从你金库里出?”
结果林照溪凑近了点,狡黠地说:“我小金库里没这么多钱。”
萧砚川含住某处绵软反复磨蹭,然后听见她断断续续地补了句:“我…啃老…还你。”
那理直气壮的态度听得他无声一哂。
林照溪轻喘片刻,眼尾微红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手指依赖性地摩挲了两下,忽然滞住了。
她眯着眼,看清了表痕上那道凹凸不平的陈年旧疤,有些惊诧地“咦”了声。
隐约能看出来那是一道齿痕,很小很小,应该是一个小孩子咬的,而且咬得特别深。
半晌,她疑惑地问:“这是怎么来的?”
萧砚川不露形色地将她好奇的模样收入眼底:“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