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林春兰和林秀菊齐齐瞪林染,儿啊,一百两是怎么花得出手的哟!
谢韵仪见林染挨瞪,欢乐的吃块肉,眼睛眯成月牙儿。
林染:“没瞎花,衣裳布匹粮食驴车鹅崽鸡崽,哪样都是咱家用得着的。首饰是银的,平日能戴,手紧了还能当银子花。”
谢韵仪孺慕的看着林春兰和林秀菊,柔声道:“阿娘阿妈,阿染有本事,你们且安心享福就是。现在只是银钗银镯,日后阿染赚了大钱,给阿娘阿妈买金钗金镯。”
林春兰乐得合不拢嘴:“明儿去做豆腐,我就戴上银钗银镯,也风光风光一回。我若是戴金钗金镯,岂不成了戏文里的老封君?”
林染微笑:“等阿清中了举人,当了官,阿娘阿妈可不就是老封君?”
“哎哟,咱家阿清还有这本事呢!”林秀菊惊喜的看向谢韵仪,“那阿清日后少跟阿染上山,多在家看书写字。你有这本事,家里可不能耽误你上进。”
“跟阿染一起上山才好呢。”谢韵仪娇柔的瞄林染一眼,“跟阿染在一起,体验丰富,文章才能言之有物。日日在家读书,才不好中举呢。”
林秀菊不懂这些,但她觉得谢韵仪说得很有道理:“阿清你说好就好,阿染要是不听你的话。你跟阿娘阿妈说,阿娘阿妈替你做主。”
“嗯。”谢韵仪眸光闪亮的看着林春兰和林秀菊,给两人看得心里甜滋滋的。
转头,趁阿娘阿妈没注意,得意的瞥林染一眼:阿娘阿妈叫你听我的话呢!
吃完饭,洗了碗,林春兰和林秀菊排排坐在火塘前。
一点不嫌热。
林染提过来背篓,给她们看银子和银钗银手镯。
不在堂屋的原因:木门有缝,怕银子的光芒钻出去晃了人的眼睛。
“这是二百七十两,七十两阿娘阿妈收着。”林染将木桌上的银子分成两堆。
林春兰和林秀菊被银光晃花了眼,但:“不是说卖了五百两,花了一百两?“
五百去掉一百,那应该还剩下四百两银子,怎么一百三十两又没了!
林染:“一百两是砖瓦的押金,二十两买的粟米和麦子,盖房的人早中晚咱都要管饭。还有十两,买了家具。”
“押金就要一百两!”林春兰瞪大了眼,“儿啊,咱家要盖个什么房?你柳婶家的砖瓦房,屋子好几间,才花一百两呢。”
谢韵仪捂着嘴笑:“咱家的砖瓦房保证比她家气派,而且,花不到一百两。若是没有万一,也就花个六十两吧。”
林秀菊看看谢韵仪又看看林染,迷糊了:“你俩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林染想了想:“我跟阿清琢磨出了新盖法,砖瓦作的东家说她家白送砖瓦。
咱家也就出个饭钱,打地基的石头钱,家具,哦,因为我跟阿清琢磨出了新样式,家具免了一半银子。再就是些石灰糯米梁木,这些加起来应该不到六十两。
下回去县里,再拿十两打井,余下些杂七杂八的花个十两,咱就住进新家了。”
林秀菊:……
这事怎么越听越奇呢!
林春兰:……
阿染这十两十两的花,怎么跟十文十文的花法似的!
两人一致决定,*这不是自己该操心的事。
林春兰:“那这二百两你们收着,七十两阿娘阿妈藏着,不够了给你们挖出来。”
银子交代完了。
谢韵仪拿出给阿娘阿妈的银镯银钗。
银镯银钗真拿到手,林春兰舍不得戴了,翻来覆去的看:“这斤两太足了,戴出去晃人眼。”
谢韵仪笑眯眯道:“阿娘平时舍不得戴,住进新房子的那天一定要戴。”
林春兰想象下那个画面,喜不自禁:“戴,那天肯定戴!还得穿着你们买回来的绸缎衣裳!”
姐姐下午就来家说了,阿染小两口给她送了绸缎细布羊皮,还有银手镯!直说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享阿染这么大的福!
林秀菊问女儿儿媳:“给你们姑姑都买了礼物,你们自己的呢?没给自己买点啥?”
谢韵仪眼眸含笑,红着脸看向林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