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蕴影响色蕴,所以,黄道林的眉宇之间,或多或少,会有庞光林的几分神韵,是以玄静会觉得黄道林熟悉。
自己这个叔公,身上居然有庞师祖的传承,这是陈阳万万没有想到的。
等黄道林和玄静两人你一言我。。。
雨水还在下,淅淅沥沥,打在残破的雷神殿瓦片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天雷坐在殿外的石阶上,手中握着一串佛珠,眼神有些涣散,像是还在回忆昨夜那一场惊天动地的雷劫。
他体内的雷霆之力已经被炼化得差不多了,但经脉依旧隐隐作痛,皮肤上的焦痕也在缓慢恢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掌心还残留着一丝雷光,像是雷劫的余韵,迟迟不肯散去。
“小师。”玄静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茶,语气有些担忧,“您体内的情况,真的没事了吗?”
天雷接过茶,轻轻吹了口气,道:“没事了,雷劫的余威已经散去,剩下的就是慢慢调养了。”
玄静点点头,又道:“黄施主还在闭关,陈阳师叔说他体内的劫气已经耗尽,这次突破应该能稳住了。”
“嗯。”天雷应了一声,眼神却有些复杂,“劫气耗尽,未必是好事。”
玄静微微一愣,正想再问,却被天雷摆手打断。
“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天雷低声说道,目光望向远处的雷洞亭。那里已经是一片废墟,连避雷针都被雷电劈得融化了,只剩下一截焦黑的金属杆,孤零零地插在地上。
“那雷劫……为什么会落在我头上?”他喃喃自语。
玄静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答案。
昨夜的雷劫来得毫无征兆,原本只是天雷在雷洞亭中突破境界,结果雷云突然聚集,劫雷直接劈下。虽然他及时召唤出了金身法相,但还是被雷劫重创,差点连命都丢了。
更奇怪的是,雷劫似乎对他特别“感兴趣”,明明他已经突破了境界,雷劫却迟迟不肯散去,反而一次又一次地落下,仿佛要将他彻底毁灭。
“是不是……因为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天雷低声说道,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玄静。
玄静没有回答,他知道,天雷说的是那块玉牒。
那块玉牒是丁焕春交给他的,据说是伏虎寺的佛宝之一,十四罗汉识蕴玉牒。里面封存着一位高僧的识蕴,拥有强大的神通和记忆。天雷在雷劫中之所以能活下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块玉牒吸收了部分雷劫之力。
“那块玉牒……到底是什么来历?”玄静忍不住问道。
天雷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那是一位已经圆寂的高僧留下的,他的识蕴被封存在玉牒中,里面有很多佛门秘法,甚至还有一些关于‘识’的奥秘。”
玄静听得心中一震。
“识蕴……是佛门七蕴之一,主管人的意识和记忆。如果那块玉牒中真的封存着一位高僧的识蕴,那它的价值……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
天雷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我怀疑,雷劫之所以会落在我头上,很可能是因为那块玉牒。”
玄静一惊:“您的意思是……那块玉牒引起了雷劫?”
“很有可能。”天雷缓缓说道,“那块玉牒中蕴含的识蕴,或许已经超越了凡人的界限,甚至……已经接近了天道的范畴。雷劫是天道的意志,它不会允许一个凡人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玄静沉默了。
他虽然只是个佛门弟子,但也明白天道的规则。凡是修炼者,一旦触及天道的禁忌,就会引来雷劫。而那块玉牒,很可能就是天道眼中的“禁忌之物”。
“那……我们该怎么办?”玄静低声问道。
天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天空。乌云已经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他知道,那不是幻觉。
“那块玉牒……我不能交出去。”天雷缓缓说道,“它是我突破的关键,也是我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