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今天令夫人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的手扶上身侧剑柄,从容答道:
nbsp;nbsp;nbsp;nbsp;“今天她身体不适,我让她在家休养了。”
nbsp;nbsp;nbsp;nbsp;身侧是剑工新为他铸的白金剑,规格与他的上一把相同。
nbsp;nbsp;nbsp;nbsp;今天旧王有可能死在这里,他自己也有可能死在这里。不过无所谓,只有他死了,王廷才会放松对维尔利汀的警惕,才不会随时把她当作可用于威胁他人的对象。
nbsp;nbsp;nbsp;nbsp;他会为维尔利汀铺路,先从除掉这个幽灵开始。
nbsp;nbsp;nbsp;nbsp;“关于令夫人的事……我虽了解过她所受的不公,但涉嫌杀死一位领主,我还是不能不管。”
nbsp;nbsp;nbsp;nbsp;屏风后的旧王带着些从容笑意开口。
nbsp;nbsp;nbsp;nbsp;“作为危险分子,她实在不能待在你的身侧……这样吧,不如将她先暂移到王宫中来?等王宫中的侦审人士和宣判人士最终确认她无罪后,再将她放回到你身边……”
nbsp;nbsp;nbsp;nbsp;一道响亮的破空之声。
nbsp;nbsp;nbsp;nbsp;白金利剑出鞘,率先极有效率地袭向一旁守卫着的极黑骑。今天这位极黑骑不像上次刺杀他的极黑骑那样强大,当场就被斩断了一臂。
nbsp;nbsp;nbsp;nbsp;带黑甲的手臂落到地上,盔甲与血液一起砸出沉重的响。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下一击挥上了他隔着盔甲的脑袋。
nbsp;nbsp;nbsp;nbsp;旧王怒吼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在造我的反?”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收剑回身,不跟他多废话,又是一剑斩出,割断了阻隔在他们之间的屏风。
nbsp;nbsp;nbsp;nbsp;他必须抓紧时间,守在外面的守卫随时有可能进来。他得在守卫多到他应付不过来之前,先把这个幽灵干掉。
nbsp;nbsp;nbsp;nbsp;屏风被割断后,旧王枯槁的面容呈现在他眼前。
nbsp;nbsp;nbsp;nbsp;那简直不能用憔悴来形容,而是可以用衰老来形容。在38岁的年纪他已苍老成了一位半百老人,脸部肌肉因咳疾而无力地下垂着,金色的发色也枯萎了,呈现出没有光泽的枯黄。
nbsp;nbsp;nbsp;nbsp;就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也敢在他妻子身上下手。
nbsp;nbsp;nbsp;nbsp;寒光闪烁,剑芒凛凛。
nbsp;nbsp;nbsp;nbsp;旧王拾起一旁的纯金器具抵挡,纯金器具也很快被挑飞在外。路西汀下一击斩断了他的手,那只血肉模糊的指掌抽搐着落在盖在旧王身躯上的丝绒被上,顺着他逃避的动作向下滚去。
nbsp;nbsp;nbsp;nbsp;旧王似是真的畏惧了。那张不复王者威仪的脸大惊失色着,上面满是惊恐:
nbsp;nbsp;nbsp;nbsp;“不、不要这样!我只是——”
nbsp;nbsp;nbsp;nbsp;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路西汀挑断了咽喉。
nbsp;nbsp;nbsp;nbsp;血线飚出。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将他的头颅甩落在地,冷冷地看了还在翻滚的那东西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说过,敢威胁维尔利汀的都要被他斩下头颅。
nbsp;nbsp;nbsp;nbsp;内室再度陷入安静。
nbsp;nbsp;nbsp;nbsp;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安静似乎……漫长了些许。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收剑回鞘。连溅在他身上的血都没来得及擦。
nbsp;nbsp;nbsp;nbsp;杀旧王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他得去找凯撒,他跟凯撒之间还有一笔交易要完成。
nbsp;nbsp;nbsp;nbsp;……这内室安静得太过异常了。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侧耳倾听,听到一片大量涌过来的脚步声。
nbsp;nbsp;nbsp;nbsp;……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nbsp;nbsp;nbsp;nbsp;不过没关系,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nbsp;nbsp;nbsp;nbsp;自投罗网,即是他此行的目的。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紫罗兰现在在干什么。是在吃饭,还是在批公文,亦或是在想他。
nbsp;nbsp;nbsp;nbsp;路西汀唯独不希望是最后一种,想他只会让他的小紫罗兰心痛。
nbsp;nbsp;nbsp;nbsp;还有她的冻疮。手上的冻疮好不容易用温水和药物消掉的,上面的疤痕也被磨平,希望冬天时不会复发。否则光是想想她还要一遍一遍遍历自己曾经被虐待过的伤痕,便令他感到心痛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