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祖父输给齐老掌门是技不如人,输了沧澜山也是相互定下的赌约,齐老掌门当年也压上了他的武功秘籍和绝世神兵,至于最后,我祖父郁郁而终,也是个人问题,谈不上仇怨。”
季无咎“哈哈”一笑,道:“王掌门,这里没有其他人,您大可不必如此藏着掖着,你们王家当年的缥缈剑派是何等威望,就因为齐天枢付之一炬,怎么可能没有仇怨,你那些话在江湖上说说,博个好名声就够了,总不至于说得多了,你自己都信了吧?”
王东篱冷哼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回吧。”
王东篱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留半分余地。
季无咎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语气也冷冽了几分,说道:“王掌门,您这是铁了心的朋友也不交,合作也不谈了?”
王东篱沉声道:“我说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贵会到处挑起江湖纷争的风格,与我王某人不搭。”
季无咎轻笑道:“既然王掌门知道我们天神会的风格,那你也应该知道,不愿意当我们天神会朋友的人,那就只能是成为我们天神会挑拨离间的工具了。
王掌门您胆小如鼠,被齐天枢吓破胆连仇都不敢报,可不代表你们东篱派全都是这样的窝囊废,只要今日你死在这里,那么东篱派自然会找沧澜剑宗算一算新仇旧账了。”
说着,季无咎招了招手。
当即,十几名同样身着玄衣、气息阴鸷的蒙面人无声无息的从林中出现,将小小的破庙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目光全都牢牢锁定在王东篱身上。
“布阵!”季无咎厉喝一声。
十几名天神会教徒同时低吼,双手结出诡异的印诀。刹那间,一股庞大而邪恶的吸力凭空而生。
空气中仿佛出现了一个无形的巨大漩涡,以王东篱师徒为中心疯狂旋转。
地上的碎石、枯叶、甚至光线都被拉扯扭曲。
“饕餮神功!”
王东篱瞳孔一缩,拉着弟子退到一旁,冷声道:“难怪天神会杀人都要毁尸只留头颅,原来是毁尸灭迹隐藏痕迹!”
这时,
王东篱的弟子脸色变得苍白,只觉浑身气血翻涌,内力不受控制地丝丝缕缕向外逸散,仿佛要被那漩涡抽干,惊恐地看向师父,艰难道:“师父,救我……我……”
王东篱如礁石般岿然不动,探出手渡出一道真气,仿佛化作了万年玄冰,将他那个弟子的真气封住。
那饕餮大阵恐怖的吸力落在他们师徒身上,竟如同泥牛入海,非但吸不动他分毫精血内力,反而被一股极致的冰寒反噬!
“嗯?”
布阵的教徒们齐齐闷哼,脸上涌起不正常的潮红,随即转为青紫。
他们感觉自己的内力像是撞上了一座移动的冰山,非但吸不动,反而被那刺骨的寒意逆冲经脉,气血瞬间凝滞。
“这……是什么武功,你东篱派何时有这种武功?”季无咎骇然失色。
“本来不想跟你们为敌,非要找死!”
王东篱声音冷冽如冰。
他眼中寒芒乍现,手腕一翻,长剑已然出鞘。
剑锋轻颤,竟似不带丝毫烟火气,朝着那无形吸力汇聚的漩涡中心,信手一划!
“嗤——”
一声轻响,如同裂帛,又似寒冰初融。那足以吞噬精元的饕餮吸力,竟被这看似随意的一剑,从中硬生生斩断。
气机牵引骤然崩解,空气中残留的吞噬漩涡发出一声不甘的呜咽,旋即溃散。
王东篱足尖点地,身形如鬼魅般贴地疾掠,带起一溜残影。
长剑破空,清越龙吟尚未散去,异象已生。
数道凝练至极的剑气凭空乍现。
它们薄如蝉翼,近乎透明,边缘却流转着慑人的森白寒光,无声无息,却又快逾闪电,仿佛切割开空气本身,发出细微而尖锐的“嘶嘶”破空声!
“噗!噗!噗!噗……”
利刃切入血肉的闷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刺耳。
围堵在四周的十几名天神会教徒,动作骤然凝固,他们脖颈间,一道殷红的细线悄然浮现,随即迅速扩张、蔓延,最终——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