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站在原地,垂在两侧的手不住地拽紧,死死地瞪着前方。
好半晌他才喘了一口气说道:“好啊好啊,三弟,今日我倒是见识到了,你居然和镇南王府站在一起。
呵呵呵呵,镇南王府今日做出的这些事儿父皇已知晓,待会儿王府不知道是如何下场!!”
他忽然嘴角微微一扬,散去了刚刚脸上的戾气,随意地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罢了罢了,不过是一个即将被父皇降罪的人,三弟要去凑热闹那就去凑吧,反正都不影响他的计划。
他忽然向旁边的侍卫招了招手,“怎么样?大哥那边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侍卫微微一俯身,“回二殿下,大皇子目前没有异动,似乎上次咱们占了他一头,让他有所忌惮,所以这几日都安生了不少。”
二殿下一听心情甚好,慢悠悠地摆着袖子往前走,又问道:“镇南王府最近有什么动静吗?回皇城之后有没有去翻旧案的打算?”
那下人赶紧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曾,二殿下,王府非常安分没有任何动作,我们的人时常观察着,王府就是去摆摊赚钱,其他没有什么。”
“哈哈哈哈!!镇南王府也就这样了,一介俗夫只想着摆摊赚钱。
行了!这些人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如今我只需将我那位大哥伺候好,最后送他去那个地方,就行!哈哈哈哈。”
话一落下跟在身后的吓得一哆嗦,赶紧埋着头没有接话,离去的脚步声逐渐消失,而此时已经踏入养生殿的薛骁和三皇子纷纷双手抱拳,微微俯身说道:
“儿臣,参见父皇。”
“臣参见圣上。”
皇帝懒散地靠在软椅上,没有平日那番严肃,手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碗未吃完的银耳羹,他看着跟前两人冷声说道:
“薛骁,你可知今日之事,会有什么后果?”
薛骁一听,立马将身子俯得更低,沉沉地说道:“圣上,臣知今日之事确有唐突,冒犯了圣上。”
“但北街百姓们确实受寒潮所困,大家拿不出银两去购买棉衣,而皇城中的成衣铺也已购买不到新鲜的料子去制成棉服,如今大家都处于两难的境界,而臣正好有高人相助,能够进来一批棉衣,所以便擅自将棉衣分发给了百姓们。
但臣已然告知百姓,这些棉服都是受三皇子和圣上的允许才拿到的。
臣深知此事已逾矩,现求圣上降罪。”
皇帝一听蹙着眉,手指轻点着旁边的桌垫,好半晌之后才说道:“确实要罚。”
三皇子一听顿时心中大乱,上前一步低头道:“父皇,此事与儿臣也有关系,是儿臣托世子帮忙运作的。
儿臣之前便已知晓寒潮之事,但左右都不能从皇城之外运回材料,无奈之下只能求助于薛氏子。
而正好高人那边有法子,儿臣疾病乱投医只能就了高人,所以才将这些棉服发放了下去。
父皇,要罚就连带儿臣一起罚吧,儿臣绝无怨言!”
一时间大殿之上的气氛凝重,旁边的内侍们都紧盯着,不敢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