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岱点头,随即起身告辞。
王维送他至府门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张岱啊张岱,你若真愿与我合作,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
***
数日后,岐王果然向圣人呈奏,称张岱新作一曲《清平调》,愿献于圣人。
圣人听闻,颇为感兴趣,便命太常寺排演此曲,并于夏至日大祭时上演。
消息传至薛王府,薛崇脸色微变。
“张岱果然狡猾。”他低声喃喃,“竟借岐王之手,将此事转危为安。”
薛王王李琳皱眉道:“阿叔,此事若成,张岱非但不会获罪,反而会得圣人赏识,那我们的计划,岂非落空?”
薛崇沉吟片刻,冷冷道:“张岱既然想献乐,那我们便让他献。”
李琳一怔:“阿叔的意思是……”
薛崇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他要献乐,那我们便在乐曲中做手脚,让他自食其果。”
李琳闻言,眼中一亮:“阿叔高明!”
薛崇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老梅,枝头残雪未融,寒意逼人。
“张岱啊张岱……”他低声喃喃,“你若识时务,便投我门下,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归于平静。
***
张岱得知圣人已允准排演《清平调》后,心中暗松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暂时摆脱了薛王的构陷,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命人将乐谱交予太常寺乐工排演,并亲自监督。
王维亦时常前来协助,二人配合默契,乐曲排演顺利。
然而,张岱心中始终存有一丝疑虑。
他总觉得,薛王不会轻易罢休。
果然,数日后,他在排演时,忽然发现乐谱中有一处音律错乱,若不及时更正,必将在大祭上演时出错。
他心中一震,立即命人检查乐谱,果然发现有人动了手脚。
他脸色微沉,随即命人将乐谱重新誊写,并加强看守。
他隐隐觉得,薛王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必须早作准备。
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