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宅。
陈果夫病容惨淡,已然枯瘦如柴。
“大哥,今天好些了吗?”陈立夫夹着公文包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关切问道。
“哎。
“怕是不行喽,胸闷气短,最近时常昏迷。
“整个人浑浑噩噩。
“昨儿晚上还梦见叔叔和孙先生了。
“一想到党国之基业,今日沦丧于孤岛一隅,我愧对叔叔在天之灵啊。”
陈果夫靠在床头,虚弱说道。
“大哥,养病当养心。
“你呀就安心养病,党部的事就被操心了。
“如今的党国是他蒋某人一家之党。
“咱们快成绊脚石了。”
陈立夫轻叹了一声道。
“委座还是不愿意见你?”陈果夫问。
“何止不见我,只要是党部签发的文件,他一律让侍从室退回。
“搞得我好像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什么怨气都往我头上撒。
“哎,年前还邀我在日月潭的官邸小住同游,说要重用我,这无端端的。。。。。。咱们这位委座真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琢磨啊。”
陈立夫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向来清正,对委座忠心耿耿,再加上这么多年的私交,自认与委座关系极近。
最近这一套套的,着实是让人看不懂。
“哎,且行且观之吧,时不由人啊。”陈果夫叹道。
“先生,洪智有求见。”仆人走了进来汇报。
“我这残病之躯就不见了。
“立夫,你见见他吧。”
陈果夫吩咐道。
“是,大哥。”
陈立夫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真没想到,堂堂党部元老所住如此简易,远不如林顶立之流奢华。
“陈先生清廉之名不虚啊。”
洪智有站在狭小的院子里,喟然道。
“见过上峰。”说完,他向陈立夫欠身行礼。
“坐。”陈立夫走到一旁的石桌边,抬手道。
“上峰,我给果夫先生买了些营养品,这不算行贿吧。”洪智有笑问。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