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墙角间隔稀疏的一盏盏绯红的灯亮起。
幽暗的红光,让这个本就显得潮湿可怕的空间,更添一层恐怖。
贺殊借着光一点点看清这地下室的情况后,眼眸颤动的如同突发了一场地震!
尽管书中有描写,盛梓枫的这一处用来玩人的场所比之贺殊那间工具房,一个天一个地,贺殊那里的东西为了情趣服务,客观来说很多东西都兼具美感。
这里的东西,更像是刑具,透着血腥和可怕。
文字能展现的可怕始终有限。
贺殊要不是亲眼所见,是怎么也想不出来会是这样一副看一眼都腿软的情形。
她连忙看向一旁像是已经僵住了身体的岑千亦。
红光落进她的眼里,像是给眼里的惊骇铺上了一层血色,让这惊骇更上一层。
“怕什么,都是好东西。”
带她进来的盛寄,说话的语气里带着讥笑,眼里也有嘲讽,像是看不上岑千亦这惶恐模样。
她拎着人上前,贺殊亦步亦趋跟着,企图拉拽下人,但手臂一次次落了空。
盛寄毫不留情地就将岑千亦掼到了当中的床上,干脆利落的锁上了四肢。
岑千亦瞬间变得动弹不得。
“不,不,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岑千亦惊恐的声音里全是颤音。
贺殊也在怒吼:“放开她!”
盛寄不为所动,只在听到一阵脚步声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里闪过了一丝嫉恨。
脚步声很缓,一步,一步,贺殊的心跟着一颤一颤。
不同于岑千亦不知道来人是谁的那种恐惧,贺殊清晰的知道来的是谁,也知道要发生什么,这种无力感比未知更让人心慌意乱。
怎么办!贺殊拉扯不了绑住岑千亦的锁链!
“快起来,岑千亦,快起来!”
这回一定一定要反抗了,不要再哭了!
贺殊心焦如焚。
清晰的脚步声,仿佛能看到那一双腿在台阶上,一阶一阶往下走。
贺殊的心也一点一点得被攥起,被捏紧恶魔在靠近,噩梦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贺殊下意识反身用力抱住了岑千亦,可下一瞬身体就穿过了整张床。
贺殊跪倒在地,脚步声也正好落在了平地上。
也像是落在了她的心上,狠狠踩住了心脏。
“枫姐,人带来了。”
“下去吧。”
两道脚步声,一道匆匆离开,一道缓缓靠近。
贺殊从地上起了身,正面向了靠近的人,看清了来人。
盛梓枫,书里的大变态,贺殊第一反应是白,比岑千亦还白。
不同于岑千亦的皙白,她是一种病态的白。
就连书里形容和岑千亦一样是白色的头发,都透着病态的苍白。
和盛寄的健硕不一样,她很瘦,瘦得挂不住相的脸上一双透着邪气的眼睛在看见岑千亦后,微微上挑了眼尾。
“果然美丽。”
沙哑干涩的声音,阴森森的,声音落进耳朵里,贺殊感觉有千万条冰凉的毒虫爬过耳膜。
盛梓枫缓缓伸出手,食指搭在岑千亦眉心,沿着鼻子往下滑:“差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