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之前,她让人松开她,其实她有一百种一千种的方法弄断那捏住她的手指,但她却没动她只虚张声势地要人放开。
主动权早就交了出去
贺殊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很坏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岑千亦的喜欢,却还要自我怀疑,想要人亲口承认,好像这样,才能确定才有安全感。
仔细想想,她一直都这样,需要别人先开口想和她做朋友;需要别人先邀请她一起玩;需要别人先肯定喜欢。
说好听点,是骄傲,说难听点是胆小,情感上的胆小。
贺殊想起了小时候,在双亲出事后,她其实是有去处的,她也知道那些人都是存的好心。
可是,每个人要收留她的理由都是照顾她,没有一个人说是喜欢她。
贺殊担心被照顾多了,她会喜欢上那些大人,可她们没有说喜欢她,她很担心有一天她的喜欢多过对方的喜欢。
又或者对方不喜欢她了,她可能又要接受一次失去。
既然这样,不如不要开始,贺殊就这样一直一个人生活。
贺殊轻轻叹口气,她一直是这样,像是端着份感情,就不会受伤。
岑千亦对抗着羞耻心说完话后,久等不到贺殊的反应,疑惑转头看向人,却对上了一双泛红的眼眶。
不等她疑惑,这人要哭什么,贺殊低头认真的亲住了岑千亦。
不像之前想要的攻城略地,这一次,很温柔,贺殊蹭着岑千亦的唇,一点点喘气,平复些心情后,开了口。
“岑千亦,我喜欢你。”
贺殊第一次主动地坦诚了心底的感情,勇敢得都有些不像她了。
她其实也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早就,或许不久,但可以肯定是,此时此刻,她,喜欢岑千亦。
热烈的喜欢着。
岑千亦的心骤然跳空了一拍,不知道怎么突然话题转到了这里。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她的心竟然有些酸,她似乎该回应下,但才要开口,嘴就被堵住了。
这一回,气势汹汹。
滚烫的热气喷薄在岑千亦那已经烫熟了般的脸上,贺殊贴着她那同样热意惊人的唇搅乱了岑千亦的呼吸。
岑千亦感觉她要喘不过气了,口腔里的舌来回的牵扯,她想要回应都无法,这一刻不要说写名字,横平竖直都完全不成型。
浑身好热,唇好热,脸好热,胸上的手也好热,岑千亦感觉难以呼吸,她像要溺水了一般,但又和溺水不一样。
在实验室的那段岁月,她被迫地经过溺水训练,对于溺水她只有惶恐,后来试验多了,她连惶恐也没了,只有求生欲,再后来,求生欲也没了,只剩下些肌肉记忆在完成训练。
不像现在,她的心热烈跳动着,她想要、想要主动沉溺其中。
想要更多,想要呼吸不了,想要贺殊再靠近一点,想要她吸吮光她的氧气。
岑千亦这一刻突然在想,要是有一天她要死,她希望能死在贺殊怀里。
“呼吸。”
贺殊感觉到*不对劲时,松开了人,看到岑千亦像是憋红的脸,眼里惊讶闪过。
这人,怎么,没亲过人么
怎么都不知道呼吸?
不对,之前,不是一直都是她在亲她。
不过,她那个亲,贺殊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看着人眼角的晶莹,贺殊指腹勾过,眼里都是不可思议。
“你哭了。”
岑千亦听到贺殊的声音,像是溺水中的人听到了人鱼的歌声,传说溺水的人最后瞬间听见人鱼的歌声就能死而复生,她不信传说,但看着模糊视线里的人,她好像看到了拯救她的人鱼。
模糊视线里,那人眼里的惊讶渐渐让她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她听清了她话里的意思。
她哭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哭
贺殊也惊讶,岑千亦竟然会哭,梦里岑千亦的眼泪她见过,眼前的岑千亦,她从没见过,疑惑间,贺殊伸手进了嘴里,吸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