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聂问予,岑千亦眯了眯眼,她竟然不会被她催眠这让她有些奇怪。
不过,也无所谓,岑千亦调整了下脑袋位置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尽管那人有点特别,但最特殊的人,就在身边。
这才是真的意外。
“你不问问我是谁?”
这问题那姓聂的还有那姓叶的废物都问过她了,甚至贺殊的助理还有保镖在重新见到她后,眼里也有这样的疑问。
就这个人,明明知道的更多,但却没有疑惑。
岑千亦想到了叶凌,当时在叶家的避难所,她已经催眠了人,但最后改了主意。
她想贺殊一定会找她问她昏迷后的事。
她该是都知道了,结果刚刚问她的问题,竟然是为什么一个人前往。
贺殊听到岑千亦这突然的问题,惊讶了下后,立马就懂了,这是在试探她啊。
她大概是唯一知道她是谁的人了。
“我知道你是谁。”
岑千亦挑眉,抬起了头,重新又看向了贺殊:“哦?”
四目相对,贺殊一脸认真。
“岑千亦,你是岑千亦。”
随后她冲着人赞叹道:“是很厉害的岑千亦!射击比叶琪准,开枪比叶凌稳,飙车能甩掉屠悬,一枪一个人,把我从一堆匪徒手里救出来的,超级厉害的岑千亦!”
岑千亦呼吸一滞,看向那双说话间眸光跟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眼睛在这样的目光下,岑千亦感觉心底长出了一片细密的小野草,片片叶子都带着小小锯齿,在一阵穿过胸腔的暖风里,摇摇晃晃,钝钝的锯齿在心口上来回拉扯,痒痒的,挠人的很。
岑千亦笑出了声,轻盈的笑声透过小小的车窗,一路飘扬,顺着月光跳跃在夜色里。
“嗯,是,我是很厉害,早就跟你说过,我比她们都厉害。”
贺殊看岑千亦笑了,松口气,混过去了,不过这人也太好哄了点就这么夸夸,就乐成这样。
看着人弯起的眉眼,贺殊跟着笑了,她想到了之前岑千亦跟她说,车技是开出租车练出来的,她打趣道:“以前你开出租比屠悬赛车还快,你的乘客没投诉你?”
岑千亦微微一怔后想起来,这是当时看贺殊那保镖赛车时她随口扯的谎,她笑倒在了贺殊肩头。
“经常被投诉,所以就丢了工作。”
贺殊本来只是调侃下岑千亦,她知道这是她瞎编的胡话,没想到人顺着她的话继续演上了。
她也顺着话继续幽默了一把:“挺好的,你丢的是工作,乘客保住的是命。”
岑千亦笑得肩头耸动,贺殊想到她的伤紧张了起来:“别笑了,当心伤口笑裂了。”
“是你惹我笑的。”
“我的错。”
“你得负责。”
“嗯。”
贺殊叹口气,因为她伤的,她能不负么。
她会好好照顾岑千亦,直到伤好。
“睡会儿吧。”
“嗯。”
回家的路还很长,但车辆飞驰,总不会太久。
窗外的明月,依旧跟随。
月光透过小小的车窗,落在那逐渐抵靠在了一起的脑袋上,像笼上了一层温柔如雾的头纱。
夜很静,但心跳,很喧嚣
第二天,贺殊醒来的时候接近中午了。
看着怀里的人,平静的心底一点涟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