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狲以为玄鳞有什么秘密不愿意告诉他:“要是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千年前王上视燕止为挚友。”玄鳞突然开口,他闭上眼睛,似乎被拉回了久远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缓缓道,“但他却背叛了王上,将王上困在天穹中足足千年。”
“啪嗒——”王一狲手里的望远镜掉了,他瞪大眼睛看着玄鳞:
“你说什么?”
……
跌落在地上的望远镜遥遥折射出别墅内此刻的情形。
樊绝正沉着眼和着燕止打开别墅内的那件密室:“你说过,让我睡你的床。”
燕止头都没抬,手上的动作没停:“密室里那张床也是我买的。”
樊绝抗议:“你还答应了抱着我睡。”
“你现在还没恢复,需要静养,”燕止冷静道,“等你好了再说。”
樊绝张了张口,他又不能说他现在就已经好了。
这样大审判官就知道他在故意撒谎了。
密室的通道被打开,燕止领着樊绝往里走,他打开了密室内的铁栅栏,示意樊绝进去:“我把手机留在了这里,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
樊绝垂眼看着这个巨大的牢笼:好不容易在大审判官身上留下了魔纹,结果看都看不了几眼就又被关进去了。这样下去,没过几天,魔纹就会消失,燕止就再也不是他的了。
那么大一个热乎的老婆就没了!
身后的樊绝一点动静也没有,燕止带着点疑惑喊了一声:“樊绝?”
“唰——”一只黑色的小兽转身就跑,只留了个屁股给燕止。
樊绝居然化作了小兽耍赖!
燕止勾了下唇角,按动密室的开关,眼看就要冲出密室的小兽直冲冲撞上了突然关上的门,然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身后的大审判官给提了起来。
樊绝四只爪子在空中扑腾起来。
燕止一概不理,揪着樊绝的后颈就把他带进了铁棚栏里。
黑色小兽用两只爪子死命扒拉着一根铁栏杆,誓死不从。
燕止瞥小兽一眼。
樊绝是在和他卖萌。说到底,某只魔头是想赌燕止心软。
明明不记得了,还是和千年前撒起娇来一模一样。
燕止铁石心肠地握住樊绝的爪子,把他从栏杆上揪下来,然后往牢笼里那张大床上扔。
樊绝在床上滚了两下,然后迅速站起来,竖进耳朵和尾巴凶大审判官。
燕止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你还要装多久?樊绝。”
小兽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继续凶大审判官。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吗?”燕止看着小兽,“因为你不清醒,不稳定。不止是我,异管局不会允许你在这种情况下乱跑。不过……如果你恢复了的话,或许值得相信一些。”
樊绝的尾巴慢慢垂了下来。
“况且,你想让我抱着你睡,”燕止继续骗道,“也不是不行,但和一只没有理智的凶兽在一张床上,万一半夜被你咬住脖子……”
樊绝的耳朵动了动,他慢慢坐了下来,两只前爪并拢,做出一副十分乖的模样。
可惜燕止不为所动,他转过头,起身准备离开:“所以暂时把你关在这里,是最明智的选择……”
樊绝连忙举起爪子挽留燕止:“叽哩咕噜咕噜!(不会咬你的脖子,最多亲一口。)”
好像有点着急,用错了语言。
樊绝刚准备切换成人类的语言,燕止却开口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樊绝愣了一下。
所以燕止果然听得懂他说的话。
和梦里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