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蒙挥刀砍断缠向自己的钢索,却在血光中看见——钢索末端系着的,是酒店安保队长的尸体。
他的食指还扣在警报器上,显然是在断气前用最后力气扯开了应急线路。
“婊子养的!”
咒骂声中,整栋酒店的警报灯骤然亮起。
杜蒙踢开尸体冲进走廊,却见前方三十名安保已举枪瞄准,防爆盾组成的铁墙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露出森然笑意,打了个手势。
后排杀手掀开风衣,露出腰间缠着的C4炸药。
“想报警?”
杜蒙拽过一名人质挡在身前,蝴蝶刀抵住对方咽喉,“我会让你们知道,绿橄榄骑士团的入场券……从来都是用鲜血来换。”
爆炸声响起时,第一颗子弹同时穿透人质的头颅。
血雾中,杀手们如潮水般漫过防线,有人用牙齿咬开手雷保险,有人将安保按在墙上用军刺剜出心脏。
杜蒙则踩着燃烧的地毯走向总统套房,皮鞋跟碾碎了不知谁的眼球。
这晚的皇家酒店,终将成为不会发出声音的坟墓……
………………
杜蒙踹开总统套房的雕花木门时,鎏金烛台的光芒将室内镀成琥珀色。
凡尔赛式四柱床的天鹅绒帷幔轻扬,墙角的鎏金座钟滴答走着,与远处隐约的警笛声形成诡谲的二重奏。
张丽的旗袍搭在洛可可风格的扶手椅上,宝石蓝缎面泛着幽光,旁边是半开的保险柜——本该存放漆器匣的位置空空如也。
“公主的品味果然不凡。”
杜蒙踢开脚边的翡翠烟灰缸,靴底碾过波斯地毯上的玫瑰花纹,“不过比起这些镀金玩意儿,我更想知道——”
他忽然转身,蝴蝶刀抵住刚跟进来的杀手咽喉,“谁把警报器修好了?”
阴影里传来打火机的轻响。
顾钧斜倚在飘窗旁,指间的香烟明灭。
身后站着抱臂冷笑的小六子,三十名嫡系如铁塔般分立两侧,枪口清一色对准杜蒙和他的手下。
“杜蒙先生总是这么心急。”
顾钧弹了弹烟灰,微笑着说道。
杜蒙冷冷的说道:“我是不是被顾先生利用,当了吸引火力,和最终背锅的人?”
顾钧微微一笑:“杜蒙先生何必说的这么难听?”
杜蒙抬手打断顾钧的话:“时间紧迫,我不想再假惺惺的废话。说吧,你要什么?”
顾钧:“不知道杜蒙先生想给我什么?”
杜蒙死死的盯着顾钧,咬了咬牙说道:“,“给你亚丁湾残图。”
顾钧微笑着不说话。
杜蒙:“再加雅典娜宝库的钥匙!”
顾钧依旧不说话。
杜蒙怒声说道:“你到底要什么?”
顾钧慢慢站起身,微笑着说道:“当然是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