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俩人叠在一处做什么?
一个是男子,另一个是哥儿?还是男子?
哥儿和男子哪里都一样,不过是哥儿身上有红痣罢了。
他脸蛋通红,心跳得很快,明知晓这俩人在做不好的事情,可还是耐不住心底初探情境的好奇。
他长大了,他可以看的吧?
魏渝舔了舔唇,做贼一样又将画轴捡了回来。
魏承提着灯笼站在夜色里,云天从不远处小跑过来:“大东家,小东家和云天回来了!”
没一会儿,马车就停在门前。
可是却没见着魏渝下马。
“小东家怎么不出来?被镖局的汉子灌酒了?”
“啊?”
云风迷茫挠挠头:“没有,小东家没醉!”
他要掀轿帘就听到里面的人大声斥道:“别掀!”
魏承眉目一凛,快步走到马车前,一掀布帘就见着魏渝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罐罐!”
魏承大步跨进马车,焦急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哥哥。”
魏渝颤颤巍巍抬起头,他脸颊潮红,一双漂亮乌润的眼眸满是泪水:“我,我坏掉了。”
屋舍昏暗,一方丹青薄纱翠屏上隐约可以瞧见床榻上窸窣焦躁的瘦长身影。
没一会儿就传来阵阵难耐不解的低泣:“哥哥,我掐它,很痛,可它就是不听我的话……”
魏承垂下的双手紧攥成拳,向来寡冷的性子竟然被急出一头的汗水。
“哥哥,哥哥,它坏了,罐罐难受……”
“罐罐,哥哥在,你听哥哥说。”魏承轻压下一口气,低声安抚道,“你不要怕,它没有坏。”
“你幼时掉下第一颗乳牙,哥哥抱着你把小乳牙扔在老宅的房顶上,从那以后你的身体就在慢慢长大,你的个子越来越高,四肢抽长,再也穿不下去年新制的衣衫鞋袜,嗓音也不复幼年那般奶声奶气,而是变得愈发清亮悦耳,包括今日“它”的变化……你身上所有的变化都是一桩正常康健的好事,不要羞耻,也不要害怕,你只是长大了。”
这些温润清冽的话语就像一副强心药,让魏渝没有先前那般焦躁不安,可不愿服软的地方依旧让他被迫蜷缩成滚烫烧红的虾子:“哥哥,可,可是我,我该怎么办呢?我会一直这样吗?那,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不会一直这样。”
魏渝摇摇晃晃撑起身子,迷茫又委屈的看着屏风后面的人:“哥哥,哥哥,你别站在那儿,你过来啊,你过来帮帮我……”
“哥哥……”
这如何帮得了?
就是魏承问心无愧也不能亲自帮弟弟做这等事。
他敛眉哑声道:“罐罐,这桩事情只能自己来做,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做,你不要怕,哥哥教你,你照着做。”
“不要掐它,用掌心轻轻拢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