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个带着血腥气的吻,宋临瑾咬破了自己舌尖,将血渡进她口中:“臣舍不得。”
他抵着她唇瓣呢喃,“只能罚自己。”
直至夜深,阿凉抱着奏折在殿外探头探脑。
宋临瑾披着湿发在批折子,棠瑾溪则裹着披风在吃梅子,少年眼睛亮晶晶的:“阿姐,北境捷报!”
棠瑾溪展开军报,眉头渐渐舒展,宋临瑾凑过来看,忽然指着某个名字冷笑:“杜如晦的侄子还敢请功?”
“赏。”
她合上军报,“重赏。”
见两人疑惑,她拈起颗梅子塞进宋临瑾口中:“让他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阿凉突然打了个寒颤,宋临瑾却低笑着吻她指尖:“陛下英明。”
夜深人静时,棠瑾溪从噩梦中惊醒,发现宋临瑾不在榻上。
她赤脚寻至外殿,见他正就着月光擦拭长剑,脚边摊开着杜如晦的密信。
“怎么不睡?”
剑光一闪,密信碎成纸屑,宋临瑾收剑入鞘,打横抱起她:“臣睡不着。”
棠瑾溪指尖抚过他紧蹙的眉间:“又在想杜家的事?”
宋临瑾将她冰凉的双足裹进怀中暖着,下颌抵在她发顶轻蹭:“密信中提到北境异动,臣担心。”
“嘘!”
“这次换朕护着你。”
她咬开他衣带,在锁骨留下吻痕,“明日早朝,朕要亲审杜家余孽。”
窗外惊雷一响,照亮宋临瑾幽深的眼眸,他的陛下,从来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娇花。
他一直清楚,这一路走来,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但棠瑾溪从未放下他的手,一步一步坚定的带着她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