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宋临瑾低头为她换药,指尖温热。
“还疼吗?”他低声问,眉间带着心疼。
她摇头,却故意蹙眉:“疼。”
宋临瑾立刻停了动作,俯身轻轻吹了吹她的手腕,温热的呼吸拂过肌肤,惹得她指尖微颤。
“这样可好些?”
棠瑾溪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捏他的脸:“凤君这般好骗,朕若是敌国细作,你早被朕骗去十座城池了。”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顺势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陛下若要,臣连命都给您,何况城池。”
棠瑾溪忽然想起什么,从他怀中挣出,从枕下摸出个小木匣:“伸手。”
宋临瑾疑惑摊开掌心,一枚白玉扳指落入手中,内侧刻着交缠的梨花与桑叶。
“朕亲手雕的,”
她耳尖微红,“你那枚玄铁的常年沾血,不吉利。”
他呼吸一滞,突然单膝跪地,执起她右手将扳指戴在自己拇指上,又低头吻她指尖:“臣此生,只戴陛下给的枷锁。”
棠瑾溪强作镇定的抽回手:“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陛下忘了?”他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相触。
“是您教臣的,您说郎君须得会说情话。”
“宋临瑾!”她羞恼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压倒在锦被间。
青丝交缠,他笑着捉住她手腕按在枕侧,另一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碎发:“臣在。”
棠瑾溪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忽然轻声道:“那日若朕真死在密室。。。。。。”
“不会,陛下若陨,臣必相随,黄泉碧落,总归是并肩的。”
她眼眶一热,别过脸去:“傻子。”
宋临瑾笑着吻她眼尾泪痣,顺手扯落床帐。
纱幔如水波垂落,掩住交叠的身影,窗外海棠被夜风吹落几瓣,轻轻粘在窗子上,像谁偷偷印下的胭脂吻。
宋临瑾的吻从棠瑾溪的泪痣一路流连至颈侧,却在触及她手腕红纹时停住。
“疼吗?”
棠瑾溪缩了缩手指,故意用足尖蹭他小腿:“凤君亲亲就不疼了。”
话音未落,宋临瑾突然将她手腕举过头顶按在枕上,另一手扯开自己衣领,露出心口一道陈年箭疤。
“当年太医说,这箭若偏半寸便入心脉。”
他带着她的手按在那处疤痕上,“那时臣就在想,若真要死,也得死在陛下怀里才不算亏。”
掌下心跳震得她指尖发麻,棠瑾溪突然翻身将他反压在下,发丝垂落:“胡说,朕准你死了吗?”
低头咬住他喉结,听见他闷哼一声才松口,“罚你给朕暖一辈子被窝。”
宋临瑾伸手拢住她散开的寝衣:“杜如晦府里抄出的密信,陛下可要现在看?”
棠瑾溪把脸埋在他颈窝摇头:“明日再说。”
忽然想起什么,支起身子扯开他腰间锦带,“你今日穿铠甲时是不是又没垫软绸?”
果然看见他腰侧两道新鲜擦伤,气得拧他耳朵,“宋临瑾!朕赐你的云锦都喂狗了?”
“臣知罪。”他笑着任她撕扯,突然托着她后腰往上一颠,惊得棠瑾溪轻呼出声。
纱帐外守夜的宫女们悄悄退远了些,不敢听这暧昧的话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