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御辇内,棠瑾溪与她的凤君之间那片刻的温情。
回到乾清宫,红豆已备好了热水。
棠瑾溪沐浴更衣后,发现宋临瑾正在案前批阅奏折。
“不是说了让你休息?”棠瑾溪走过去,抽走他手中的墨笔。
“手上的伤还没好全。”
宋临瑾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陛下不是常说,奏折耽搁不得?”
“贫嘴。”棠瑾溪瞪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今日那柳举人,你怎么看?”
“莽撞,但不失为可用之才。”
宋临瑾思索片刻,“他父亲是守将柳毅,去年因军饷案被贬,这举人心中有怨,却敢直言,若能收服,必成臂膀。”
棠瑾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明日殿试,朕要亲自考校他。”
夜深了,乾清宫的烛火却依然亮着,宋临瑾坚持要陪她批完最后几份奏折,棠瑾溪拗不过他,只得让他留下。
“这份北疆军报。”
棠瑾溪忽然皱眉,“数字不对。”
宋临瑾凑过来看:“哪里?”
“这里。”她指着伤亡数字,“与三日前送来的有出入。”
“臣立刻派人去查。”宋临瑾起身,却被棠瑾溪拉住。
“明日再说,今夜,陪朕说说话。”
宋临瑾微微一怔,随即了然,他重新坐下,将她微凉的手握在掌心:“陛下想听什么?”
“随便。”
宋临瑾轻笑,开始讲述民间的画本子,他声音低沉,棠瑾溪渐渐放松下来,眼皮开始发沉。
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将她抱起,放在龙榻上,熟悉的青竹香气息包围着她,她知道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