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裴瑜还在无能狂吼,蒙穆被他吵得额头青筋突突地跳,手里提着匕首朝他走去。
“你们这群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我已经帮你们……你、你想干什么!”裴瑜见蒙穆眼神阴戾的站在自己前面,抬手举起匕首。
“你敢……啊!”下一刻,他的右肩被扎穿,痛得他冷汗直流。
蒙穆问:“谁伤的你?”
裴瑜急促喘息着,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你……啊!”
蒙穆往深处戳了一下,冷淡道:“不对,是傅归宜伤的你。”
他的眼神透着择人而噬的凶光,裴瑜十分没骨气地顺着他道:“是,傅归宜伤的我。”
蒙穆忽然笑了一下,笑容令人战栗:“答得好,记住这个答案。”
说完拔出匕首,削掉他的小拇指,又问:“谁伤的你?”
裴瑜颤抖着唇说出傅归宜的名字。
蒙穆满意地点点头,再削三指,每一次都会问他这个问题。
直到裴璟痛得意识模糊,嘴里只会念“傅归宜”这三个字才作罢,他冷漠地命令人给他上药,保证人死不了就成。
傅归荑回到房间,眉头紧皱在房里来回踱步。
看蒙穆的架势,是一定要逼自己站队。若明天她不表态,不,应该是不站在他那一边,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自己。
杀了她倒不至于,用她威胁父亲的可能性更大。
要不她假装答应?
不,她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答应,蒙穆势必会让自己杀了裴瑜来表决心。
她虽然讨厌裴瑜这个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蠢货,但还不至于想要他死。
傅归荑心中疑惑,裴瑜不是被裴璟禁足三月,他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她不信北蛮人敢从皇宫将人掳走,更不信他们能有这个本事潜入皇宫,再通过层层密不透风的巡逻护卫、守门士兵和暗卫,成功把人带出来。
毕竟,她曾经也想过要如何躲过所有的监视和巡查,顺利出宫。
答案是不可能。
裴璟心思缜密,每个月都会改变巡逻路线和暗卫布防地点,她观察了整整九个月都没找出确切的规律,她不信有人可以绕开防护逃出去。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傅归荑顿住脚步,谨慎地问:“是谁?”
“傅世子,是奴家。”裴芙娇软妩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她怎么在这里?
傅归荑垂下眸,沉思片刻,走过去打开门。
“原来是裴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她装作好奇地问。
裴芙梳了个单螺髻,身穿一件水红色的抹胸襦裙,浅蓝色的细带勾勒出妖娆细腰,生姿婀娜,举手投足间尽显女人妩媚。
“傅世子,好久不见,奴家想你得紧。”她说着想要靠上来,傅归荑一脸惊慌,连连后退。
“姑娘请自重!”傅归荑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裴芙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大大方方走进她的房间。
砰地一下,她用脚把门踢上。
“傅世子,奴家心悦你。”裴芙笑得花枝乱颤:“你现在身体是不是感觉有些燥热,今晚上你喝的酒和那日在睿王府的,是一样的呢?”
傅归荑登时捂住胸口,喘着粗气,身体倒在最近的扶椅上,五指用力握住扶手,指节发白。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怒目而视,低吼道:“裴芙,你怎么……如此卑劣!”
“不要做无畏的挣扎了,”裴芙靠近傅归荑,弯下腰,手指抵在她的腰带上:“跟我们一起推翻裴璟,到时候你就是一字齐肩王,我做你的王妃,你可要好好待我?”
说道最后,她的双唇往傅归荑的嘴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