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妍嘟着嘴,“要什么诚意,多给他点钱不就好了?”
“真正厉害的大师才不看重金钱,一会儿到了别乱说话。”柳月琴叮嘱道。
母女俩没再说话,道观飞檐下的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让沈稚妍头皮一阵发麻,这声音就像昨晚那些诡异的铃铛声。
两人耗掉半条命,终于来到了大师的面前。
“这位女善信印堂隐有黑气。”青袍道人拂尘一扫,香炉里的纸灰打着旋儿飘起,“最近可是撞了阴煞?”
沈稚妍瞪大眼睛,这位大师果然有点本事,这事他也能看出来?
道人身后的供桌上,供着一副三清像,看着这些东西,她心里的惧意慢慢消散,看来这趟没白来。
柳月琴急忙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摸出一叠最高额的钞票,“请道长务必化解。”
不一会儿,道人便开始掐诀念咒,香炉“砰”的一声炸开火星,吓得沈稚妍尖叫一声。
道人又将画满朱砂的黄纸折成三角,“此符需要贴身携带,洗澡都不要摘下来。今晚子时焚化这叠往生钱,特别是要给那位……多烧些。”
闻言,沈稚妍脸色微微一变,大师这话的意思,是知道那个女人是因为她才……?
随即她又撇撇嘴,她恨不得把那个女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为什么还要给她烧往生钱?
等她的订婚宴结束,她就来找这个大师,做法让那个女人彻底魂飞魄散!
拿到护身符后,沈稚妍就像吃了定心丸,也没再遇到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接连十天,她都精心扮演着乖巧贤淑的准儿媳角色,白天陪宁舒扬的母亲插花煮茶,蒋芸爱听昆曲,她便跟着名角苦学曲子,嗓子都快唱哑了。每天到了夜里又会贴心的给她做头部按摩,最后才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但好在,宁母冰封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的意思。
最棘手的还是宁舒扬,这期间,她还要抽空去找她那个成天花天酒地的未婚夫。
她总是出现在酒吧、马场等他玩乐的地方守到深夜,终日等着喝得醉醺醺的宁舒扬,屈尊降贵的给他道歉,宁舒扬也总算是不会再当众给她难堪了。
只要这个纨绔子弟不跳出来反对,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毕竟宁太太的头衔,父亲的议员之位,这些都将是她日后复仇的利器。
江晚吟现在一定很得意吧?没关系……很快她那张脸上就要露出绝望的表情了。
沈宁两家的长辈很快就敲定了订婚日期,特意选在议员复选的前五天。
消息一出,原本对沈家避之不及的权贵们又纷纷递来拜帖。
沈稚翊大闹会场的丑闻,仿佛已经被人们遗忘。
——
订婚礼当天,锦樾里。
一周前江晚吟就在医院养好身体,搬回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