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着腰,龇牙咧嘴:“一个比一个猛,说是‘侍寝’,我看是‘轮番上阵’!”
“我昨晚数了数,光给我脱衣服的就有八个,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罗泽凯幸灾乐祸,拍着他肩膀大笑:“哈哈,像不像一只小羊掉进了狼窝里?”
程钧都快哭了,抓着罗泽凯的袖子:“老大,还是你有文化啊,形容得太贴切了……我昨晚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儿了。”
罗泽凯笑问道:“你以后还来吗?”
程钧愁眉苦脸,但还是点头:“你在这里,我能不来吗?但我以后可不在这里住了——太恐怖了。”
“那些宫女看我的眼神,跟看一块红烧肉似的。”
“行了,滚回去吧。”罗泽凯挥挥手,“把伊莲娜和巴布亚都接来,武灵云已经答应收留她们了。”
“真的啊?太好了!”程钧顿时来了精神,转身走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武灵云下朝回来,却是一脸愁容。
“怎么了?”罗泽凯迎上前问。
“唉,刚听完一堆奏报,全是问题。”她揉着额角,愁眉不展。
“都是些什么事?跟我说说。”
武灵云便把那些零零碎碎的“国事”倒豆子似的说了一遍。
罗泽凯听完,忍不住轻笑。
“你笑什么?”武灵云柳眉微蹙,指尖戳了戳他胸口,“这些在我武国,可都是关乎社稷民生的大事!”
罗泽凯握住她的手,温声解释:“在你眼里是大事,在我看来只是执行和反馈的问题。”
“武国人口不过十万,疆域不过百里,规模还比不上我们那儿一个乡镇。”
“你虽设了三省六部,可事事层层上报,等批阅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武灵云微微一怔:“三省分权、六部理事,乃我祖制,历代沿用,未曾有失。”
罗泽凯摇头:“但你们的祖制流程太慢,缺乏监督、没有效率。”
“比如户部报灾,文书层层传递,等你批复到手,百姓早就饿殍遍野。”
“那你说……该如何改进?”她靠在他肩上,语气不自觉地带上撒娇意味,“我登基以来夙夜忧勤,真的不敢懈怠……”
“关键在于‘放权’和‘提速’。”罗泽凯耐心地将现代化的工作流程讲给她听。
武灵云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忍不住拽着他的袖子说:“你居然懂这么多……要不这皇帝,还是你来当吧!”
话音刚落——
“轰隆隆隆——!!!”
一阵武灵云从来没有听过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如雷滚过宫墙,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连地砖都在颤!
“什么鬼东西?!”武灵云猛地站起,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