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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还是要说声对不起，我总在为这件事道歉，也总在愧疚。

nbsp;nbsp;nbsp;nbsp;过年的时候看到大家在发新年快乐，我觉得我灵魂都在发抖。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读书时觉得我是要拯救世界的人，毕业后又觉得，世界不要我拯救，甚至踹了我一脚。

nbsp;nbsp;nbsp;nbsp;我总在思考，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可是这件事情似乎不需要我想明白，因为世界在运转，一年又一年。

nbsp;nbsp;nbsp;nbsp;我以为这是宇宙级的重大问题，可是这么重要的问题，竟然没有答案，也不需要我用答案才能开启接下来的人生。

nbsp;nbsp;nbsp;nbsp;看吧，春去秋来，又到了兔年。

nbsp;nbsp;nbsp;nbsp;写文原本是件让我高兴的事，我喜欢写故事，但是当我开始思考意义的时候，它就不对劲了。思考意义的时间比我想虞洲和戚棠的时间还要久，这件事情颠倒了。

nbsp;nbsp;nbsp;nbsp;活着和意义的先后顺序也颠倒了。

nbsp;nbsp;nbsp;nbsp;我妈说我是纯想太多，她说的好有道理T＿T我在试着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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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108

nbsp;nbsp;nbsp;nbsp;第108章

nbsp;nbsp;nbsp;nbsp;◎“哑巴。”◎

nbsp;nbsp;nbsp;nbsp;戚棠听罢颔首，这约莫是她此番出来见到的第一个通俗意义上可称之为人的人。

nbsp;nbsp;nbsp;nbsp;周身萦绕着普通的气息。

nbsp;nbsp;nbsp;nbsp;她在扶春受教多年，骨子里养就的尊师重道并不随着死而复生更改，只是不同了。

nbsp;nbsp;nbsp;nbsp;是非界限含糊。

nbsp;nbsp;nbsp;nbsp;没人告诉她是对是错。

nbsp;nbsp;nbsp;nbsp;戚棠看着晏池，忽然记起被罚跪祠堂、抄写经书的日子。坐在蒲团上，有人来看就跪着，待到无人时就坐着，屈膝盘腿。

nbsp;nbsp;nbsp;nbsp;酒酒会偷偷给她带小零食，蜜饯枣子、酥糖点心。

nbsp;nbsp;nbsp;nbsp;真奇怪，事情好像昨日才发生，可她回头看，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了。

nbsp;nbsp;nbsp;nbsp;大约此后，她做错事，不会再被责罚了。也没有人会时时刻刻记着她爱吃什么。

nbsp;nbsp;nbsp;nbsp;也不需要日日看书，温习功课，学些做人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戚棠抬手搭了下眼皮，那杭道春讲话讲的胡须乱颤，牵着的牛慢悠悠的走，步子却迈得老大。

nbsp;nbsp;nbsp;nbsp;半晌，走热了，戚棠一直没说话，再回头时杭道春已然摘掉了自己的花白胡须——

nbsp;nbsp;nbsp;nbsp;他热得不行，在草野上有风还行，这会儿动起来，热得冒汗，胡子白须全粘在脸上。

nbsp;nbsp;nbsp;nbsp;戚棠：“……”

nbsp;nbsp;nbsp;nbsp;心里的小戚棠一脸目瞪口呆，他不是说他也算她爷爷辈的老人吗？

nbsp;nbsp;nbsp;nbsp;戚棠面不改色的看了两眼，还看了看牛，眸中藏隐秘的期待。

nbsp;nbsp;nbsp;nbsp;她好像有点期待这牛也能大变活人。

nbsp;nbsp;nbsp;nbsp;等了良久，牛没变，盯着戚棠的目光，牛很紧张，紧张的伸舌头舔舔鼻子，再心虚的挪开目光。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说：“姑娘，你的眼神好生奇怪。”

nbsp;nbsp;nbsp;nbsp;声线也正常了，像个寻常男子。

nbsp;nbsp;nbsp;nbsp;戚棠心道你这人也很奇怪。

nbsp;nbsp;nbsp;nbsp;那是张清俊儒雅的面孔，透着后生感，有胡子前后的杭道春在她脑中过了一下，戚棠说：“把胡子粘回去。”

nbsp;nbsp;nbsp;nbsp;听着无情，杭道春：“……”呔，没礼貌。

nbsp;nbsp;nbsp;nbsp;杭道春真的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