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昭觉得那碗雪耳圆里,大概是混了让妖精现形的仙丹。
相触的一瞬他愉悦地轻哼出声,抱紧了她脖颈回应。
醉意之下他全无章法,只有主动,舌尖追着她索求,甚至不知何时跨坐在了她身上,两腿分着跪在身旁。
很快燕昭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热切,但和以往总窘迫逃避的反应不同,他几乎毫无廉耻、毫无顾忌地,在她手心蹭了蹭。
望向她的眼眸湿漉漉的,眼神像被打湿的羽毛。
声音也像,他声线软软地说,姐姐陪我玩。
“陪你玩啊。”
燕昭故作苦恼,“可我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怎么办?”
他也苦恼地思考了会。
“那,姐姐玩我……”
深吻陷进软枕里。
醺醉,早晨又是那样醒的,很快他整个人就软成了水。没有清醒就更没有收敛,她几乎没有停下过吮吻,才勉强堵住碎乱的声音。
所幸她以往喜静,寝室坐深又远人。
刚一分开,他就又露出可怜的表情,双手双脚地要缠上来,但这回燕昭没应允,反而顺着他的索求捉住了他的手,又拿起松散在一旁的衣带。
浑浑噩噩中,虞白发出了一声疑惑。
“绑我的手……做什么……”
“你手上还有伤,我怕你碰着。”
“可是……”他手指抓了抓空气,“已经好了……”
只剩几处疤痕,不特意看都看不出来了。
“你记错了,还没有好。”
燕昭凑近,在他指尖咬了一口。听见一声细细的轻呼,她眯起眼睛笑笑,“你看,还疼呢。”
被举在床头的手一下不动了,乖乖任她摆弄。
打过结又拽了拽,燕昭俯身在人唇角轻吻,“等我一会。”
她起身掀帘去外间,还没折返,就听见榻上的人已经等得不安,小声地哼哼。
刚回去,他就急切地抬起头想继续亲吻,但手上又被定着动作受限,急得像要哭了。
燕昭俯身去吻他,吮吻混着他醉醺醺的呼吸和满足的轻吟。但很快,愉悦的声音一下变了调,他像被吓到一样轻轻“啊”了声,
“是什么……好凉……”
他挣了一下想伸手去碰,但手腕被缚得结实,一下也动弹不得。
潮湿的眼眸微微睁大,带着些惊慌望着她,燕昭安抚地吻了吻他眼尾,“玉就是凉的,一会就好了。”
他眉尖微蹙,仿佛在认真地思考着。
“……我不凉。”
沁着薄汗的脸都皱起来了,他不满地祈求,“我好热……再给我一点,姐姐……”
语无伦次地还没说完,就变成一声破碎的尖叫,他一下蜷起了身体,哭咽着改口说不要,但很快就空张着唇,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春夜从混乱的喧闹到失神的安静,没多久又响起新的喧闹。
燕昭一只手揽着他,看他眼尾溢出源源不断的眼泪,脸上却又浮起和泪水相矛盾的晕红。嘴里含糊的话也自相矛盾,一会拒绝,一会索求,嗓音都哑了一半,最后可怜巴巴地说自己错了,说他再也不敢了。
“错了?”燕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哪里错了?”
“我再也不、再也不叫姐姐了……啊……”
认错被一下剧烈的颤栗打断,后面就全是毫无意义的哭叫。
被逼着叫了不知多少遍“姐姐”,他另半嗓音也哑透了。甚至到燕昭拆开他缚手的衣带时,他也没什么反应,任她牵着放到潮湿的小腹。
“我没回来的时候,你到底偷吃了多少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