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紧紧抱着裴郅不放的人,有些恍惚。
后来她还是没能抵过内心的召唤,带着怀疑与不安再次去到侯府,避开所有人的视线,偷偷藏在赵颇的院子附近。
是夜,她看到好几道黑影进了那个院子,却再也没有出来。
“明明二舅舅是那么的疼爱我们,他一路护着郅表弟回京,人都去了半条命,他怎么可能……我害怕,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不敢说出来,我怕自己听错了,怕自己看错了,更怕会害了郅表弟。”
“所以你谁也没说。”
却想着借机再行试探之事。
顾荃叹了一口气,“人心难测,善恶有时不过一念之间。”
“若是郅表弟一直好好的,你们都没事,我可能真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看错了,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程淑喃喃着。
多年积压在心里的巨石,终于被移开,她心下为之一松。
尤其是顾荃的反应,太过镇定,太过沉稳,没有惊慌失措,更不是六神无主,让她欣慰的同时,没有后悔自己将所有的秘密说出来。
“表弟妹,如今你全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
“多谢表姐能告知这些。”顾荃起身,朝她行了一礼。
她赶紧别过,不敢受之。
“说来愧疚,我哪能受你的礼。”
“表姐为我们指引方向,拨开迷雾,当得起我这一礼。”顾荃再行礼,道:“既然有所怀疑,那我们就会有所防范,再去验证查明真相,不冤枉好人,也不放过坏人,以慰父母兄长在天之灵。”
说完,她重新坐在床沿,拉起裴郅的手,“夫君,你快些醒来,父亲母亲和兄长还等着我们呢。”
话音刚落,便感觉掌心被人轻轻地挠了一下。
真相。
*
烛火幽黄的映衬下,裴郅的脸色越发的死气。惨淡的白,泛乌的唇,半点生息都没有的样子。
若不是知道内情,若不是刚才掌心的那一下子抓挠,顧荃都忍不住怀疑哪里出了问题,假戏可能变成了真。
这人装死的工夫当真是了得!
但是这样的了得,结合他的自身的经历,却不敢让人往深去想,哪怕是稍微想象一下当年的那个画面,都让感觉到窒息的难受。
程淑已擦干眼泪,道:“眼下萬事都没有郅表弟的安危重要,你千萬不要轻举妄动,等他醒来后再做打算。”
“多谢表姐提醒,我省得。”顧荃将裴郅的手放下,也跟着擦起眼泪来。“他不知何时醒来,我守着便好,表姐先回去歇着吧,等他醒了,我让人去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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