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钦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直到她发尾残留的香气消失在走廊尽头。
手上的信封被捏出折痕,他想起沈屿思在面对其他男人甜笑的模样,瞳孔不正常收缩着,鼻翼随着粗重呼吸不断翕张。
回到位置上,徐依依凑上来问,“又是哪个帅哥来找你呀?”
“不认识,蛮莫名其妙的一个人。”
“那他找你什么事?”
“送情书、请吃饭、加微信,无聊得很。”沈屿思回头,脸上不耐语气也恶劣,“他算老几啊,每个人喜欢我的人我都要加微信和他去吃饭?”
徐依依作为室友最是知道沈屿思在学校的受欢迎程度,也清楚她爱好养鱼,微信列表里全是帅哥,隔三差五地出去和不同男人约会。
钓鱼行为理应谴责,但这张脸又实在漂亮得不像话,衬得那些小问题反而不是问题了。
所以在沈屿思面对被骚扰后的傲慢态度,徐依依很难不赞同,“就是啊,都不认识还跑来找你,神经病。”
下课铃响,沈屿思骑着自己的小绵羊直奔食堂。
今天和谢笙约了饭,她占好绝佳位置,坐在凳子上看着排队窗口人满为患,一点动弹的心思都没有。
谢笙到时,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调侃道,“大小姐,那么早到食堂占座就坐这儿发呆呢?”
“痛痛~”沈屿思瘪着嘴,委屈极了,“站了两个小时画静物,再去排队打饭我的脚要废掉了。”
“一到周一就这样,你们色彩老师哪是上课啊,明明就是在军训,欧阳老头就是爱折磨你们。”
“就是就是,你去替我骂他!”
吐槽归吐槽,沈屿思还是很敬佩这个老师的。
他在职几十年教过无数学生,国内许多设计师、画家、艺术家都师承于他。
听学姐们说以前有不少学生撕了他课堂的范画去卖,他知道后只是说,“能这样做的肯定是家里困难,那些纸本就是废品,要是能帮帮人家倒也是好事,索性也没有故意抬高价格,随他们去吧。”
谢笙替沈屿思打好饭回来,将她爱吃的菜推过去,“吃吧,大小姐。”
沈屿思夹了块排骨啃着,终于恢复了一些元气,开始和谢笙聊起上周的事情,“周五我不是去唐苏禾家玩了吗……”
考虑到林映舟的隐私,她直接略过了他发病那段。
其实沈屿思对他的病是好奇的,她很想知道林映舟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事,受了怎样的刺激才会这样。
但这世界上很多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宣之于口的伤痛,他不说也能理解。
沈屿思挑了些重点告诉谢笙。
“你是说你和林映舟亲嘴啦?!”谢笙一脸激动,“那他吻技怎么样?”
“呵呵,倒数第一。”一想到这个沈屿思就无语,那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嘴贴着嘴一点点碾,舌头都没伸,像没亲过一样。
“……”谢笙拍拍沈屿思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他那么聪明,你多教教,肯定马上就学会了。”
“……神经啊。”教人家接吻,确定不会被当成流氓吗?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谢笙想起正事,“过两天就祁越生日了,你买好回礼了吗?”
“托江彦词给我定了个限量款手表,男人都爱表,肯定不会出错。”
谢笙伸手勾起她腕上的宝石,“话说你这手链是真漂亮啊,缅甸鸽血?光是主石也得七位数了吧?”
“所以我给他也挑了个同价位的表,还好江彦词替我垫付了,不然我钱包得瘪多少啊。”
才认识两个月,沈屿思本不想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只是它的颜色和设计难得一遇,她实在是喜欢。
谢笙笑道,“祁越也真是,送礼物没轻没重的。”
“就是!”
“对了,夏西繁呢,最近都没听你提起过。”
“在外省参加比赛,忙得很。”
这段时间也偶尔聊过几次,但是比赛期间说不了几句话就要交手机。
谢笙扒拉着盘子的饭菜,含糊说着,“我说呢,那他得抓点紧啊,再不努力一下,你这儿都快没他名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