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舟双手僵直,掌心瞬间沁出冷汗,指尖悬浮在她腰侧一厘米处,像在丈量着某种危险距离。
从校门口到教室的这段林荫道变得异常遥远。
直到教室的轮廓终于浮现,林映舟才发觉自己屏息太久,近乎窒息的克制在他胸腔炸开细密刺痛。
“到了。”
“嗯。”-
深夜。
林宅。
“你是石头做的吗?也太硬了吧。”
“知道了,要被你撞散架了。”
“背上肯定红了,快给我揉一下。”
“算了,你技术真差。”
耳畔回荡着她说过的话。
声音带着嗔怪,说话时,她侧过身,潮湿的舌尖抵着齿列,微微嘟着嘴巴埋怨。
嘴巴。
嘴巴颜色他看不太清。
应该是浅粉色的,上面泛着水光。
很漂亮。
他盯着自己的指节,仿佛还能触碰到记忆里那节腰肢的凹陷。
林映舟深呼出一口气。
太多不属于他的念头侵占脑子。
他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她说的话。
不去想她嘴巴的颜色,身上的香味,腰上的柔软。
但他控制不住。
潮湿的臆想仍在疯长,泡发的妄念啃噬着他的理智。
……
床单又脏了。
林映舟起身清理,他眉目淡漠,一脸平静地将所有恢复原样。
回到书房后,又成了那副没有任何欲念,光风霁月的样子。
仿佛刚才蜷在床侧痉挛的是另一个人。
摆在书案上的是从唐苏禾那要回来的抄本。
林映舟从书架上抽出乌木匣,里面躺着十二根头发,是饱和度极高的红色。
他挑出自己最长的一缕头发用剪刀剪下。
将两缕不同颜色、不同长短、不同人的头发揉杂交媾在一起。
用红绳仔细地、用力地、虔诚地绑上-
沈屿思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瓜,她适应能力极强,又天生不服输,现在已经能跟上书法班的进度了。
老师在课上夸了她好几次,说她学书法有灵气,虽然是倒数第一但这段时间进步不小。
沈屿思内心腹诽,其实不用特地强调倒数第一的。
得到肯定后她自信满满,已经在着手准备加入中书协了。
谢笙说她异想天开,她给谢笙骂了一顿。
于是,沈屿思上课更积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