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岩的亲朋好友还是贿赂方呢?
好难猜哦。
字写到一半,边上长桌位置上整齐喊了一句,“会长好。”
沈屿思眉头一跳。
从上次鸿门宴结束后,她就再没见过林映舟。
两人本就不是一个院系的,学校面积又大到离谱,美院和医学院的距离也远,少了沈屿思的主动,两人根本遇不到。
林映舟和祁越这些天都发了消息给沈屿思,她心里还在两人认识却不告诉她而别扭,所以消息全都没有回。
有人问,“会长,你来看阅卷?”
“嗯,路过顺便来看看。”
沈屿思埋头写着,没理那边的动静。
关她什么事,又不是来找她的。
写好你的字吧沈屿思。
林映舟往阅卷桌走去,“把已经打好分的试卷给我看看。”
李岩收起原先不好的脸色和态度,赶紧将那叠宣纸递过去,“都在这儿了。”
“嗯。”林映舟找了个空位坐下,一张张检查试卷分数是否有偏颇。
翻着翻着,一张熟悉的鬼画符闯进他的视线,林映舟细细过了遍,嘴角微微有了幅度。
倒是比上一次发来的作业进步了不少。
林映舟伸手扶了扶眼镜,朝那个小角落看去。
沈屿思背对着她,缩在一边写字。
小小的桌子,矮矮的凳子,她写一会儿就要揉揉脖子。
看着很不舒服。
林映舟敛眉,起身,走过去。
沈屿思浑身酸得很,揉着僵硬的后颈伸了个懒腰,她心里还想着字帖,忘记了边上有个铁架,眼看手指就要打过去。
“小心。”一只手截住了她的腕骨,男人炙热的体温顺着薄薄皮肤渗过来。
沈屿思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将手抽回,睫毛猛地颤动。
干嘛啊,耍流氓。
直到看见边上的铁架她才明白过来,语气有些不自然,“谢谢啊。”
余光中他悬在空中的手虚拢成拳,青筋在冷白皮下蜿蜒成克制的河流。
林映舟低声说,“这样不舒服,换张高桌子写吧。”
沈屿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窗边李岩不让她坐的那张桌子。
她阴阳怪气道,“我可没那个胆子,等下坐了有人又要说我不配进书法班了。”
“那是我的桌子,没人敢说。”
沈屿思翻了个白眼。
呵呵,原来是你的桌子啊,难怪李岩这个死狗腿不让人坐了。
沈屿思冷声,“不去。”
前面她想坐不让坐,现在让她坐她就一定要去坐?
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就不去。
沈屿思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一眼林映舟,觉得他站在边上有些烦,“我在这儿写得挺好的,你别来和我说话打扰我了。”
林映舟有点无奈,他轻叹了口气,“你一直低着脖子,对颈椎不好,还容易有颈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