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允许属于自己的父亲权威被无视。
“反了你了!”
鎏金烟灰缸挟着劲风擦过祁越眉骨,在木门上撞出闷响。
血珠顺着鼻梁滚落,在他领口洇开暗色。
赵菁推开虚掩着的门时,祁越正用拇指抹去眼角血迹。
她语气责怪地看向祁盛,“这是怎么了,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
赵菁作势要去擦祁越的伤口,被他嫌恶地挥开,“演给谁看?”
这对狗男女如出一辙的丑恶嘴脸令他反胃。
祁越转身离开。
看见祁琪站在门口,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祁越深吸一口气,尽力将面色缓和,“我得走了。”
“哥!”祁琪叫住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祁越站定,“我不需要你站队。”
祁琪明白的,她选择父亲,哥哥不会怪她,可如果她选择哥哥,父亲一定会生气。
可是她不想中立,她的恨或许没有哥哥那样暴烈,却也从未消失过。
“哥,我……”
“如果觉得害怕,现在就出国,等你回来,一切就会结束了,不管谁是胜利方,都不会影响到你。”
祁越说完,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以及痛苦的房子。
暴雨如瀑砸在挡风玻璃上,柯尼塞格幽灵般劈开雨幕。
祁越眉骨的血迹彻底干涸凝成暗痂。
他站在二十层的高楼上,俯视着整个云昌。
窗外惊雷乍响,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在暴雨中扭曲成金色河流。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
祁越接起,“喂?”
沈屿思没听出他嗓音沙哑,自顾自地说,“你生日礼物我已经画好了,期待一下吧。”
祁越笑,“是吗,现在不能看?”
沈屿思咬咬腮肉,现在看那不就没效果了吗?
她可都想好了在祁越生日当天,看着他亲手拆开,第一时间欣赏他脸上精彩的表情。
沈屿思不满道,“当然不能,生日礼物要当天拆开才有意义啊。”
祁越长哦了一声,“那你画的是我的头吗?”
沈屿思轻哼,“不告诉你。”
“好哦,不告诉我。”
他的语气太好太温柔,沈屿思一时不习惯,“你还是祁越吗?”
祁越不明所以,“如假包换。”
“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沈屿思终于发现了他的异常。
祁越顿了片刻,“哪不对劲?”
沈屿思说,“讲话居然不阴阳怪气了。”
换做平时,怎么着也要呛几句才罢休。
祁越语塞,沉默了好一会儿,笑问,“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很阴阳怪气的人?”
“对啊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