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分家。。。。。。”
话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在场之人谁还不明白。
多数人都是摇头,只有少数的例如老王等和莫惊春他们家亲近之人面露担忧之色,
——宴无好宴,今日明摆着就是鸿门宴啊!
莫失良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儿子不孝!这些年多方尝试,始终未能重现天青釉神韵。。。。。。”
“不怪你。”莫厌善摆摆手,“当年祖上关于天青釉料的配方未留下任何文字,而传承之人又枉死。。。。。。和你有何关系?!”
“是我做大哥做的不好,才让三弟分出去。爹啊,儿子不孝。”
“不怪你,不怪你,谁知会藏在旧铺子里。。。。。”
父子俩一唱一和,直将矛盾指向如今旧铺子的主人。
莫惊春暗中攥紧了拳头。
果然来了!
“爹,没有配方,您知道的,祖上传下的铺子里只有些破损瓷器。。。。。。”
莫失让如何还坐得住,身体一颤,在母亲刘氏担忧的目光和莫恋雪、莫少谦紧张的神情中,艰难地站起身,开口分辨。
莫厌善无奈的笑笑,善解人意一般点头道:“爹知道,爹知道。”
知道什么却不说清楚,这样一来反而更让人误会。
莫惊春冷眼看着,她没阻止莫失让,更没开口,她就想看看老宅众人到底要怎么“演”下去。
“失让!”
莫厌善目光如炬,却直直刺向莫失让,声音更是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失让吾儿!”
“为父老了,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
莫厌善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悲怆的煽情,“这辈子,辛劳艰难,荣华富贵,该受的受了,该享的也享了。唯独这复烧天青釉,重现祖上荣光……成了我心头一根拔不去的刺!日夜煎熬,寝食难安!”
他捂着胸口,仿佛真的痛不可当,“今日,当着所有儿孙亲朋的面,为父别无他求,只求一个最后的心愿——无论那祖传的天青釉配方尔三房如何得来,今天都要拿出来,交由大房主持,有我莫家‘德润窑’烧制,务必在老夫闭眼之前,让天青釉重登‘官’瓷榜首!如此,老夫便是即刻死了,也能含笑九泉!”
“老三!”
“吾儿!”
说完,他“泪眼婆娑”的盯着莫失让。
厅内落针可闻。
可随即,就如同一瓢滚油泼进了冰水,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在座的人终于反应过来莫老爷子说的是什么意思,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