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拂熹尝试着给翠翠喂天劫草,翠翠一脸抗拒,最终在零食的威胁下不得不勉强咽下了其上的一朵黄色小花。
一炷香过后,翠翠无辜又哀怨地躺在地上,毫无变化。
李拂熹不死心,又撕下一片叶子塞进翠翠嘴里。
反正都吃了一朵花了,翠翠认命地吃下了这片叶子。
又过了一炷香,依然无事发生。
李拂熹盯着天劫草,自言自语:“难道要配一些其他草药,炼成丹药才能有用。”
翠翠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四只小爪子划得飞快,钻进了自己的小口袋里,抗拒得十分明显。
李拂熹隔着口袋戳戳它:“你可不能讳疾忌医呀。”
翠翠在口袋里装死。
秦溯在附近探查完路线,又顺手摘了一些野果,回到李拂熹身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秦溯同情地看了一眼翠翠:“熹儿,既然翠翠自己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李拂熹瞪他一眼:“不行,我一定要治好翠翠。”
秦溯拿过她手里的天劫草:“你看,它连自己身上的伤都治不好,要怎么去治翠翠身上的伤呢?”
李拂熹略一思索,居然觉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她一低头,发现翠翠悄悄从口袋里探出脑袋来,正在拼命点头。
李拂熹还是不甘心,从秦溯手里拿回天劫草,继续愁眉苦脸地看着。
不一会儿,她觉得手心痒痒的,低头一看,是翠翠不知何时爬上了她的手臂,正用小爪子挠她。
李拂熹摸摸翠翠的头,翠翠从身下掏出一条残破的缎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李拂熹抚摸着缎带,这条缎带是李拂熹的母后亲手织成,又被她专门拿来给翠翠绑在身上掩饰伤痕,如今就这么损毁了,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可是她身上并无别的缎带,她自己更是连个手帕都不会缝制。
思来想去,李拂熹决定请专业人士来处理这件事。
李拂熹戳了戳坐在自己身边正给她削水果的秦溯:“秦溯,你看看这个。”
秦溯手上水果削了一半,李拂熹就自己拿着缎带放在他眼前。
秦溯看着这条残破的缎带:“这是在洞窟里被毁掉的?”
李拂熹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他。她的手上,翠翠亦是期盼地看着秦溯。
秦溯恍惚间有种承担了家庭重担的错觉。
他示意李拂熹拿开缎带:“我需要稍微思考一下。”
然后秦溯趁着思索的间隙,将水果飞快地削好,切成均匀的块状装进李拂熹的碗里。他洗手之后,把碗连同一把精致的叉子一起递给了李拂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