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昨夜的狂乱,陈宴清抿了抿唇,即便再来一回,他大抵还是会这样。
他对她的欲望在一次次的压抑后,早已无法收敛。
“怪我,是我没有克制。”
陈宴清诚然的态度让吟柔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她以为捱下了马车就可以,哪里知道下了马车他才是正的荒唐。
现在她还能记得,他们抵达下塌处,下了马车之后,陈宴清是如何一脚踢开门扉,在吱呀晃响的门板声中,将她摁在榻上的。
羞愤直冲上脑袋,吟柔讲不出话,干脆一口咬在他胸口。
陈宴清顿了顿呼吸,手掌抚着她的发,就这么任她啃咬发泄。
吟柔咬得有点心虚,松开牙齿,略微扬起一点眼睛去看他,就对上陈宴清宠溺含笑的眸光。
心弦快速一跳,臊红着脸极快的低下头。
陈宴清笑看着埋在自己的怀里的小姑娘,露出的一点耳尖又红又软,漆眸逐渐变沉暗。
抚着她发的动作也变慢,五指不时埋进如绸青丝里,纠缠出暧昧的旖旎。
陈宴清目光里噙着衡量,小姑娘身子太娇,不够他尽兴,但其实她可以承受,那回他没有顾及的时候。
陈宴清喉间发涩,只是他那时能狠下心,现在却不能。
遗憾按下肺腑里的热意,低头亲了亲吟柔洇红的耳尖,“休息一下,然后起来吃东西。”
吟柔耳朵痒极了,脸红的自己都不敢碰,快速点点头。
陈宴清松开她去衣裳,见他似要帮自己穿,吟柔忙抢过,轻声嗫嚅,“我自己来。”
看她眼眸闪烁纷乱,陈宴清也没有勉强,走到外间等她。
吟柔自己穿衣裳,脑子里乱乱的东想西想,他们现在是和好了吗?好似不怕他,也不生他的气了。
吟柔低头系着腰上的裙带,手指绕着带子越纠越紧,眼眸里含着点羞赧,还有许多的陌生的情愫,懵懂绕在心上。
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兄妹?显然不对,还是暗中相好?
吟柔快速摇摇头,心里又乱又复杂,干脆先不想了。
走到外间,下人已经从来了吃食,都是补身的吃食,吟柔吃了一点,精神恢复不少。
放下碗筷,她就不知道要干嘛了,陈宴清神色坦然,她却不行,对视一眼都说不出的羞窘。
没了当初把他当成救命稻草去攀附时的大胆,想藏起心里的那点微妙的情愫不让人瞧见,又想叫谁细心窥到,将它捧着好好呵护。
她矛盾的脑子都乱了,咬唇摇摇头,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吟柔冷静下心绪问:“父亲的事,不知现在如何了。”
陈宴清道:“只要谢大人能把漕运的阴私勾结查出来,你父亲的事也自然得以沉冤昭雪。”
“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吟柔问。
“等。”
等吗?吟柔沉吟低垂下眸。
陈宴清看着她道:“这样对我们来说是最稳妥的,我也会设法取得一些官府与商贾勾结的证据,于谢大人也能有些帮助。”
吟柔点点头,“只是谢大人怎么愿意帮我们,哥哥的事。”
她声音不由的紧张。
“他不知道,只当是我被你讨了欢心,迷了心窍,所以一心要替你出头。”
陈宴清说的平静,听在吟柔耳朵里却麻麻的发痒,钻进心里,撩动着心旌。
“况且我能助他,互惠而已,没什么愿不愿意。”
“幸苦你了。”吟柔认真看着他道谢。
陈宴清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三个字,那方才她满脸红红怯怯的纠结,藏着的又是什么话?
陈宴清思忖几许,颇觉有趣的瞧着她,“既觉得我幸苦,不如想想如何为我解乏。”
他说着顿了顿,意有所指的目光落过去,吟柔愣了好一会才会意,脸颊轰然烧烫,人也显得坐立难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