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就是还可以啊。”桑满小声嘟哝,“见到外公外婆很开心,多了个哥哥还算开心,晚上一个人不开心……”
“哥哥?”
谢西隼眉心重重一跳,来不及为她最后一句话感到喜悦,浓浓的危机感率先浮起:“你哪儿来的哥哥?”
桑满懒洋洋地,话里带了几分娇憨:“就祝泽珩啊。哎呀,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懒得跟你讲,你在意这个干嘛?”
她鲜少用这语调讲话,唯有……
男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你喝酒了?”
“嗯。”桑满小小打了个哈欠,“一点点。就,一点点。”
得,强调成这样,肯定不止一点点。
联想到先前的水声,他登时拢起眉,嗓音不自觉重了些:“你喝醉酒还泡澡?不要命了?”
“你做什么这么凶啊。”
这一嗓子可把桑满整委屈了,本来就不想接他电话,接了还要说她。她也没打算泡很久,这话听得气血上涌,立刻从池子里站起来,边擦身体边对着手机吼:“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你懂吗?我就算泡死在浴缸里也跟你没关系没关系!”
吼完这一通,夜风吹得她神智清醒了些,还有点小冷。桑满瑟缩了下,内心有小小的后悔,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狠了,她不想这样的。
客观来说,谢西隼也没做错什么,他不过是错在,在错误的时间太爱她。
果然酒精误人,还是不能碰酒。
“对不——”桑满垂着脑袋,正要认错。
“怎么没关系?”
谢西隼嗓音凉凉,出乎意料地没生气,他平静地说:“你是想让我当一辈子鳏夫吗?”
啪嗒。
桑满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像软乎乎的云朵,一戳,就陷下去了。
“我们分手了。”她小声提醒,“你当不成鳏夫的。”
“没分手,只是异地。”
桑满偷偷嘁一声,嫌幼稚,不和他继续掰扯这个:“给我打电话干嘛?你不是要开会吗?”
“早开完了,现在陪裴源他们在玩。”
“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电话里缠她缠成这样,不还是她一走就跟朋友出去玩。
桑满双标地想,她都没出去玩。
“不开心了?”
捕捉到她动摇的情绪,谢西隼微哂,尾音上扬:“不是要和我分手?怎么还管我出不出去玩啊?”
“……”
“嗯?桑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