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择玉是谁,兰泽城的剑道魁首,雷打不动的昆仑天骄榜前三。
不过百年便修为化神的天才,四九洲之内除了那几位不出世的老祖,谁人是他的对手?
“宁师兄他……”小修士轻咳一声,面露为难之色,“他早已被这妖女蛊惑,甘愿被囚禁在域主宫中!”
“荒唐,太荒唐了!”龚长老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这时候他终于想起一直没吭声的楼云挽了。
“域主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这位小弟子都帮本座把故事编完了,本座还有什么好说的?”
若不是域主宫都是一些没脑子的异兽,她真要以为是不是极北之渊出叛徒了。
“你,”她抬手指向半跪在地上的小弟子,“对,就是你。”
“你声称本座杀了你师姐师弟。那且详细说说是在何时,何地,本座又是如何动手的?”
“自然、自然是在半月前的并州!”小弟子不假思索的开口。
“你穿得与今日别无二致。”他浑身颤抖着的仿佛进入了巨大的恐慌中。
“季师姐不敌你的功法,死在了崖边。沈师弟为了救师姐,也被你一掌穿胸拍下悬崖,生死不明。”
“如此惨事,你还有什么好反驳的?”
楼云挽的指尖轻轻点着御座的扶手。
“小修士,据本座所知兰泽城大长老座下弟子四人,应当在重明城追踪息壤才对。为何季舒荷和沈则安会与你一起单独出现在并州?”
人皇的传讯亲自送到兰泽城,宁择玉四人追踪息壤的消息并不难调查。
“你杀了小师妹,还想囚禁宁师兄。季师姐和沈师弟侥幸逃脱,却被你一路追杀至并州,这才遭致毒手!”
好一个扭曲事实!
楼云挽冷笑一声。
“并州与兰泽城一东一西,你们逃命都是往宗门的反方向逃?”
“你口口声声说人是本座杀的。”
“可修界皆知,本月前本座尚在极北之渊沉睡并未回归。而并州地处南域,距此万里之遥,就算半步飞升的大能,御剑也需至少月余。”
“如此一来一回,本座如何能安然坐在这里?”
“是啊,域主并没有时间。”有些脑子活络的理了理时间线,便觉出不对来。
“老夫记得并州是往中州的方向吧。就算被追杀,舒荷仙子也不应当去那里吧?”
“小修士,到底是谁对舒荷仙子和沈公子动手,你莫不是看错了?”
“怎么可能!”那修士梗着脖子反驳,“就是极北域主,不会有错!”
“本座堂堂极北之渊之主,何至于大费周章去杀你兰泽城两个小小的弟子?”
“若真是本座动手,为何偏偏放过你?”
“是啊,没道理域主杀了舒荷仙子和沈公子,独独放过这小弟子一人啊?”琅琊门门主据理力争。
“我怎知你为何不对我出手?”
“域主法力无边,主掌生杀予夺,玩弄我等蝼蚁在股掌之间?万一你是刻意放我逃脱,在虐杀于我呢?”
“刻意放走你,然后让你今日在此指证本座?”
“本座还没这么蠢吧?”
“就是,你们兰泽城的仙族有没有脑子啊?”穷奇终于逮到说话的机会,迫不及待的骂道。
“就你那样,还犯得着域主亲自动手吗?小的自将身先士卒!”
“你!好生粗鄙!”龚长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弟子的脸色变了变,随机一咬牙挣开龚远道扶着他的手,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长老,弟子有证据!请长老明鉴!”
语罢,他从怀里扒拉出一张染了血的留音符,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