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凡失笑,“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你不行。”尧笙灵面色坦然地点点头,既然她不能怀孕,他们两个造人的总得有一个不行吧?
江凡:“。。。。。。”
“哎哎哎哎哎我我我不行我不行,是我不行!”
即便飞速认怂也改变不了尧笙灵即将遭遇残酷镇压的现实。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总是喜欢遮掩自己腹部一指长的伤疤,但是她越遮,江凡就越往那处抚摸舔吮。
尧笙灵要是恼怒挣扎,他就故作遗憾地停下,离开那处。
再往下,往深处吮弄。
怎么都摆脱不了对方那双炙热的大手,浴室闭塞,浓厚的水雾连同小猫般的吟叫都被紧锁在室内,活色生香。
珊瑚砂砾的海滩洁白无瑕,江凡睡熟了,尧笙灵小心绕开他独自出来接了个工作电话,温凉的海水拂过脚面带来绝妙的感受,视线顺着海岸线浮上天际,绚烂的晚霞倒映进眼底,她脱下拖鞋,赤脚走在寂静无人的海边。
什么都不想,脑子里空荡荡的,漫天云霞倒映在退潮后的湿沙上,整片海滩变成流动闪烁的调色盘,每一步脚印都踩碎一片霞光。
落日余晖将人影清晰地映在珊瑚砂砾上,尧笙灵挑了挑眉,她看见了两个影子。
江凡身上套了件宽大的体恤,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衣服也吹得簌簌作响,俊朗的五官一半被赤红的余晖笼罩着,一半陷入昏蓝的阴影面,莫名有些少年气。
半个小时前怀里的人一起身江凡就醒了,知道她要去处理研究所的事,心里想着不能打扰到她,身体却诚实地跟了上去,他拎着尧笙灵的拖鞋悄无声息地跟在她身后,盯着她背影的眼睛像是会说话,诉说着千般柔情万般爱慕。
及腰的长发被咸湿的海风吹得凌乱飘逸,她临时跑出来,穿的裙子很短,纯色披肩依附在肩头,仿佛时刻在滑落的边缘。
单薄纤细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寂寥,江凡眼瞳微颤,克制地放慢脚步,依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他想,既然笙灵没有回去找他,也许是想要一个独处空间,感情再浓烈的眷侣也需要专属于自己的个人时光,江凡不想贸然出现打破。
现在这样就很好,江凡无声地弯了弯唇,她不知道他,而他能看见她。
仿佛回到七年前的K685列车,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令他魂牵梦萦多年的身影,急切地,苦恼地,不知所措地跟在她身后。。。。。。那时的心情与现在截然不同。
但总归还是有相似之处,就比如,无论发生什么,他总会一直默默注视她,保护她,看顾她,即便尧笙灵永远也不知道江凡这号人,但只要她回头——
前方的尧笙灵忽然停下脚步。
那轮红日悬在海岸线边际,即将没入海水中,千丝万缕的金线是最后一抹璀璨光源,江凡收起繁杂思绪抬起眼眸,胸腔里那颗心疯狂跳动。
尧笙灵回过头,眼里流露着不易觉察的笑意,“江凡,还记得高中的长跑比赛吗?”
橙红余晖穿透她的长发,整个人沐浴在绚烂的光泽里,像是童话里的人鱼公主,江凡浑身血液躁动,讷讷地应了一声。
她忽然松了手,围在身上的披肩滑落,里面是一身简洁的连衣裙,江凡还没想明白,眨下眼的功夫尧笙灵就转身跑了。
顺着海风飘荡的声音明媚又灿烂。
“我们来比一次吧,输的人做海鲜大餐!”
江凡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你先跑,耍赖!”
他毫不迟疑地大步跟上去,沿路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披肩。
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珊瑚砂砾上演了一场幼稚的你追我赶,清脆低沉的笑声藏进海岛深处,与数不清的小动物们演奏合唱美妙的交响乐。
万物生灵见证,他们永远拥有彼此,爱恋彼此,臣服彼此。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