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莱塔明白,主教的这一击只是开始,真正的战斗恐怕才刚刚拉开帷幕。
而她自己,也将在这场混乱中,被迫面对更为艰难的选择。
……
仅仅从外表上看,我无法分辨主教向我发射的这个光团是什么法术,但是我能从中感受到极强的能量波动——这种平平无奇的外观一定是某种伪装,可以想象这一定是主教压箱底的底牌,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我想过躲闪,但圣光一系的神术大多有追踪或者范围打击的效果,且之前影灵的侵犯导致我依然被高潮的余韵和痛苦支配、运动能力大幅度下降,何况密室的空间实在狭小,躲避是不现实的。
我不得不转而转而准备另一个法术“幽暗深渊”来抵抗这个光团。
“幽暗深渊”这一法术攻守兼备,能够对现世的一切物质和能量造成极强的侵蚀效果,这同时是我能施展的最强大的攻击法术和防御法术。
作为释放这个法术的代价,我感到整个人都被榨干了,不仅仅是魔力的消耗过于严重,也是精神上的极度疲惫。
这个法术勉勉强强挡住了向我飞来的光团,将其消磨殆尽,但它本身也在能量的对抗中几乎被彻底净化。
看起来主教也不过如此,她眼底的惊慌失措是做不了假的,刚才那一定是她所能释放的最强技能了!
主教一定是和我一样陷入了过度的能量消耗中。
我把还没彻底瓦解的“幽暗深渊”扔向主教的护体圣光,我认为这足以在她的护体圣光上打出一个缺口,紧接着又搓了一发闪电箭——无事发生,这两发被我寄予厚望的法术仅仅在主教身侧的圣光护盾上打出了两道涟漪。
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我和主教的硬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加上超频施法带来的巨大精神压力,我几乎要立刻昏厥过去。
……
主教窍穴之中流溢出大片的圣光,整个身形如同光铸,我不得不低下头以避免直视圣光对灵魂造成的伤害。
就在此时,大片的圣光汇聚为一个光团朝着我急速飞来,密室中的圣光浓度大幅度下降了,我得以重新审视战局。
我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那正向我飞来的由纯粹圣光组成的光团,那光芒并不刺眼,甚至带着一种虚假的温和感,仿佛是对我的怜悯与宽容。
然而,这表面的温柔之下掩藏着惊人的破坏力。
我能感觉到,那道光团中蕴含的能量远超一般法术。
它携带着圣洁的气息,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想要将我彻底祛除在这个世界之外。
更糟糕的是,我的身体仍然沉浸在刚才被影灵侵犯后的余韵中——那种痛苦和愉悦交织的快感依旧萦绕不去,让我的反应变得迟钝而笨拙。
密室的空间太过狭小,我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进行规避动作。
于是,我被迫选择了最直接的对抗方式:在对方的光团即将击中我之前,仓促地念出了一个“幽暗深渊”——这是我压箱底的大招。
当这个黑暗法术与圣光正面相遇的瞬间,仿佛两股极端的能量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
幽暗的深邃如同吞噬一切的黑洞,在光明的照耀下寸寸瓦解;而圣洁的光辉则像是永不熄灭的火炬,在漆黑中不断闪耀。
这个对抗过程是如此得激烈,以至于时间都近乎凝固——只在一眨眼间,这个在我的感知中长达数十次心跳的对抗过程就结束了。
作为一个结果,这两种力量最终在密室中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彼此消弭了对方的大半威能。
能赢!
稳了!
什么主教,不过如此!
这把我逼入如此狼狈绝境、还当着我的面与我的丈夫苟合的贱人就这水平?
我要十倍。
不、百倍奉还我所遭遇的痛苦与羞辱!
主教显然没有料到我会使出如此强大的法术,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这种神情波动让我更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判断——瞧瞧她身侧的圣光吧,已经稀薄到了我能够直视她身体的地步!
瞧她那可怜的样子,被我那发狂的丈夫操得口吐白沫,完全失去了施法能力!
这个勾引人夫的婊子真是罪有应得!
我明了这就是我反击的最佳时机,怀着巨大的恨意、以及死里逃生的喜悦,在几乎没有使用咒语的情况下,我榨干了自己剩下的几乎全部法力和精力,又立刻丢出了两个“闪电箭”——这是我能最快施展的法术。
然而,这两道疾驰的能量在即将接触到主教的时候,却在她身侧那层看似稀薄到即将消散的圣光屏障前化为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