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山也拍一拍裴淮川的肩膀,叹气道:“看来是不放心我们照顾一晚陆行了。”
“哪有的事。”裴淮川立刻说。
阮黎接过话,“是怕他给你们添麻烦。”
宋蕴便笑着说:“那我们小灵不是给你们添了更多麻烦。”
阮黎马上就摆手,说什么麻烦,哪有麻烦的说法,还说小灵平时乖得很,还怕陆行欺负她呢。
话题很快就走偏,变成了两家人这么多年怎么还生疏起来了,开始说上别的了。
看样子一时半刻说不完了。
谢灵在他们面前并不需要顾及太多,她牵起裴陆行的手,扬起音量说了声,“我跟哥哥上去了,晚安!”
然后拉着哥哥的手朝楼上跑去。
将他们无奈的叹息遗落在身后。
奔跑的步伐一前一后,彼此呼应。
谁也没有回头。
一直到关上房门,四周安静,只有彼此疯狂的心跳与起伏的呼吸。
谢灵笑了起来,她弯起眼睛,朝他伸出手,“礼物。”
“等果子真正成熟。”……
阳台的玻璃门没有关闭,夜风将窗帘吹得纷飞起来,清泠泠的月光和暖融融的灯光交替着照在天花板上垂落的金属蝴蝶片上,折射出斑斓的光洒在各个角落。
他说:“闭上眼。”
看不见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会愈发敏感。
未知会加速心跳。
她顺从地阖上眼,感觉到他牵起了她的手。
安静的房间内,一点声响都被扩大了。
那叮铃铃的声音,像铃铛,也像什么金属互相碰撞。
然后手腕上一凉。
是……手链?
她还在想,紧接着,那冰凉的地方落下一个轻吻。
“睁眼。”
他说。
谢灵低下头,而后微微怔住。
细细的浅金色链条上挂着一个很小的金蝴蝶,旁边坠着一只比蝴蝶更小的金铃。
这是……她小时候第一次被关进收藏室后,父母送她的金铃。
那时候她还太小,还不明白为什么忽然要送她这样一条手链,只以为是寻常的首饰。
之后的几天。
她大部分时候都会戴着,但有时候也会摘下手链。
摘下以后,很久都没有铃音响起。
谢灵会遇到行色匆匆,神情焦急赶来的父母。
她茫然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