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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嗯。”窦荣看到他挂在腰间的鞭子，取下来往河里面一卷，把刚才赵淩抓住的“水鬼”丢到战舰上。

nbsp;nbsp;nbsp;nbsp;赵淩没他这么大力气和精准的控制力，看着他这幅不带一点烟火气的样子，“哇”了一声，配合地拍拍手：“我们家豆豆好厉害！”

nbsp;nbsp;nbsp;nbsp;窦荣刚想说什么，战舰上传来声音：“都督，这水鬼没死！”

nbsp;nbsp;nbsp;nbsp;窦荣就说道：“能救就救一下，看有多少活口，问清楚他们老巢在哪儿。”

nbsp;nbsp;nbsp;nbsp;“是！”

nbsp;nbsp;nbsp;nbsp;窦荣把沾过水的鞭子收起来，拿在自己手上：“还真被你捡到漏了。回头给那群小子加训。”

nbsp;nbsp;nbsp;nbsp;赵淩疑惑：“我没把人打死吗？”

nbsp;nbsp;nbsp;nbsp;他觉得自己的箭术还是挺准的，可能是没考虑到水流的影响。

nbsp;nbsp;nbsp;nbsp;窦荣倒是不纠结这个问题：“要是没被我拉起来，那水鬼要不了多久应该也淹死了。”

nbsp;nbsp;nbsp;nbsp;两人携手走回船舱。

nbsp;nbsp;nbsp;nbsp;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却没人有心思吃饭，全都对着外面翘首以盼，有几个小孩儿感受到大人们的紧张情绪，忍不住哭泣起来。

nbsp;nbsp;nbsp;nbsp;见到赵淩和窦荣平安归来，连衣服都没乱，一船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声音大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nbsp;nbsp;nbsp;nbsp;赵淩都愣了一下，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吃饭。”

nbsp;nbsp;nbsp;nbsp;窦荣接过常禾递过来的赵淩的外袍，给他披上，拉着他坐下，看着几乎不怎么改变的饭菜，感觉等到象山之后，赵淩的食谱又要减少几样。

nbsp;nbsp;nbsp;nbsp;船上的饭食比较简单。

nbsp;nbsp;nbsp;nbsp;所有人的饭食都是一样的，一荤一素一饭一汤。

nbsp;nbsp;nbsp;nbsp;偶尔多一两个菜，主要看停靠的渡口能够买到什么。

nbsp;nbsp;nbsp;nbsp;再次起航的时候，一艘战舰悄无声息地脱离队伍，到晚上又重新集合。

nbsp;nbsp;nbsp;nbsp;类似的事情沿途发生了三次，被违规拦停收过路费的事情，倒是出现了五次。

nbsp;nbsp;nbsp;nbsp;可惜，这些人在认出赵淩或者是窦荣的时候，全都滑跪，让他们失去了立刻收拾的借口。

nbsp;nbsp;nbsp;nbsp;也不是不收拾了。

nbsp;nbsp;nbsp;nbsp;赵淩甚至画了连环画，来展现收过路费的人的穷凶极恶和前倨后恭，重点是这群人背后的关系。

nbsp;nbsp;nbsp;nbsp;关系怎么来的，肯定不是赵淩查出来的，而是窦荣派人。

nbsp;nbsp;nbsp;nbsp;调查过程异常顺利，甚至都不能算是调查。

nbsp;nbsp;nbsp;nbsp;这群人盘踞一方，行事嚣张惯了，连遮掩都没有，大部分不用打听，只要在城内的茶楼酒肆坐一会儿就能听到。

nbsp;nbsp;nbsp;nbsp;虽说这种地方听来的消息未必准确，但拿着这些消息印证不难。

nbsp;nbsp;nbsp;nbsp;赵淩到象州一个月，船还没怎么造，告状的连环画就先送到了顾潥的案头。

nbsp;nbsp;nbsp;nbsp;顾潥看得都笑了，把“密信”递给身边的李公公看：“伴伴，你看看这臭小子。这是情愿画画也不愿意正经写封奏折！”

nbsp;nbsp;nbsp;nbsp;送到顾潥案头的文件分三类。

nbsp;nbsp;nbsp;nbsp;最常见的就是经过翰林院预处理过的，递交给皇帝审核的奏折。

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就是一些外放但有资格直接给皇帝递奏折的官员，他们的奏折不需要经过翰林院的“预处理”。

nbsp;nbsp;nbsp;nbsp;譬如先前派往铁脊县担任县令的沈羡；作用是让皇帝尽快了解第一手的信息。

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种是类似情报机构的密信，目前主要是控制在李公公手中。

nbsp;nbsp;nbsp;nbsp;密信的保密性质显然是最好的。

nbsp;nbsp;nbsp;nbsp;赵淩的连环画就是走的密信的路子，不是这些信息多么需要保密，而是赵淩不想写正经奏折。

nbsp;nbsp;nbsp;nbsp;李公公已经看过了，笑道：“您学生这是千里迢迢还不忘记哄您开心呢。”

nbsp;nbsp;nbsp;nbsp;顾潥笑着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这是真的哄他开心，肯定是知道要是正常上报漕运中的各种水匪猖獗、官匪勾结、乃至于养寇自重的情况，他肯定会特别生气。

nbsp;nbsp;nbsp;nbsp;现在，他是想气也气不起来。

nbsp;nbsp;nbsp;nbsp;随同赵淩的信一起来的，还有窦荣很正经又很简洁的汇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