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相约是假,想要趁机拿乔表忠心是真。
张思婉这般想着,渐渐放下了心来。
却不知道,明日之后,她真的会上了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的套。
。
翌日巳时。张思婉如约而至。
她到的时候,玉昭已经坐在了雅间里。
还是那般清清素素的打扮,甚至是寡淡,给人毫无威胁的感觉。
张思婉却觉得这是一种挑衅,觉得这是对自己美貌的极度自信与张狂。
见到她来,玉昭连忙起身,螓首低垂,乖觉地向她行了一礼,「见过二小姐。」
张思婉假装客气,虚虚地扶她起来,心里想还算她有些眼力见。
玉昭行完礼后,抬起美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张思婉身后的两个丫鬟,对她轻声道,「二小姐,你我既投缘,我便不怕僭越地叫你一声姐姐,妹妹想与姐姐说些贴心话,只在你我两人之间,可以吗?」
张思婉为了不引人注意,这次出门只带了两个小丫鬟,打扮的也甚是低调。
她听出她这是要跟自己推心置腹的意思,没做她想,吩咐手底下的两个丫鬟去外面守着。
随意淡淡地打量了一圈,施施然坐下。
她还是第一次踏足万春楼这种秦楼楚馆,心中难免看不上,连带着面色也露出鄙夷。
外室就是外室,连见面的地方,都是这般上不了台面。
玉昭等她坐下,亲自给她斟了茶水。
「姐姐,请喝茶。」
张思婉点了点头,淡淡地抿了一口。
茶水十分寡淡,她喝了一口,便蹙眉放了下来。
玉昭坐在对面,见她喝下了茶水,眸光流露出微不可察的复杂。
「姐姐,我与谢侯之间,实则是不得已。」玉昭看着她,
开门见山,缓缓道,「姐姐放心,我不会与你去争谢岐,也不会进侯府的门,他日姐姐若是成了侯府主母,我也该对姐姐道一声恭喜。」
张思婉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忍不住问,「这是怎么说?」
玉昭摇了摇头,半真半假道,「不瞒姐姐,我是寡妇之身,已经嫁过一人,又如何入得了侯府的门楣?我其实一直想离开谢侯,去过自己的安生日子,可是谢侯……却迟迟不肯放手,竟把我当做外室一样拘在外面,我真的是有心难逃。」
她说着说着,掏出帕子掖了掖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若是姐姐肯帮我一把,助我脱离长安,妹妹便感激不尽了。」
张思婉一时怔怔,还未消化完这几句重大信息,讷讷随着她问道,「我?怎么帮?」
玉昭道:「谢岐看我看的严,身边总有护卫跟着,我需得逃开他们的看守,才能逃出生天。姐姐只需在过后离开的时候,与我换一身衣服,让我扮作你的模样套用一下马车,引开他的耳目,出了这万春楼即可。」
「这……这如何使得?」张思婉听得瞠目结舌。
她骨子里便是那种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跟着玉昭到万春楼已是十分大胆,绝对不敢再惹是生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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