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俞耿的妻子张氏,闺名带一个杏,年轻时有人叫她名字现在一般都叫张氏,她带着俞存山的婆娘来陪客,对马三面说:「三面,你也别走,今天忙了一天坐下吃点饭菜,这有地考中,你的福气在后面呢!」
马三面就没走,李世涛婆娘张氏指挥着自己的女儿李英和王氏的女儿李莲坐到末席。
「这两位面生的姑娘,是大姐的孙女吧?」张杏看着两个女孩,笑问道。
「这个是老大世涛的大女儿李英今年12岁,这个是老二的叫李莲今年11岁。还有四个男娃两个女娃,在家。」李老太眼睛睁一条缝隙,斜眼看人。
张杏笑着点头,「大姐眼睛似乎不太好。我听说羊肝养眼睛,世涛媳妇,你们妯娌回去给你老婆婆张罗着点。这人啊,都有老的时候,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呐。」
这话,马三面听着耳顺。
「你们和我们俞家结亲有十五年了吧,还没怎么见过你家的小辈。今儿得见真是稀客。」上菜了,张杏主人模样指挥着大家吃菜。
心道,那白水县又不是达州,看不起乡下人,今天又来做什么?
张杏这话臊的李老太张氏两妯娌和懂人情的两个孙女羞红了脸。
真要计较理论,她会说你没事自己想的多。
「李大姐,你吃肉,这肉是顾大姑爷昨晚上连夜拾掇的新鲜猪肉,味道不错。」张杏给李老太用公筷夹菜,自己也吃。
「怎么,不见两位舅老爷呢!」
「他们今天出工去了,要晚上才休。」王氏硬着头皮答道,这个俞家族长媳妇也太厉害了,怕是有人故意请她来挖苦自家的吧。
「唉,哪里都不容易。我还以为你们县里做富贵员外呢。不知道两位,做什么工?」马三面拉了拉张杏,见好就收,别把人逼急了。
「看我这张嘴,来,我给大姐和两位他舅母赔个不是!」
她们吃菜,喝酒,马三面举着筷子,悠闲的夹菜,吃馍。
眼看着最后一道汤上来,张杏笑着说:「我听说,是大姐当初做主抱了成城去给您二女儿养!要我说俞有地李二娘两口子简直是猪狗不如。
夺子之仇如同杀父之恨,要是谁敢抢我的孩子,我早就和他们同归于尽了!」
李老太惊的打翻了酒杯。
马三面不知道说什么好,张杏突的站起身,对马三面笑着说:「三面,这样的亲戚,要是我,早就断的一干二净。」
居然是甩袖就走。
俞存山婆娘看着马三面静若寒蝉的脸,欢天喜地的跟着走人。
「亲家母,我,我们不是——」李老太拉着马三面的手,被她一把甩开。
「这事情都过去了,成城现在比妹妹家养得还好。何况当时,他大姑大姑父也没说什么,他大姑父还是公爹的——」学生,李世涛婆娘狡辩道。
马三面不和她一个晚辈说话。
「亲家母,吃饱喝足,这十两银子你自己收好。我叫了车送你们回去。」马三面抓着李老太的手,笑盈盈的把人送到大门口。
看着她们坐上孙富贵的马车,渐行渐远,叹口气,慢慢的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