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中凝聚出一分丶与疫情区之外的罪恶城城民完全不同的丶活过来的生气。
这种转变说微小却又是巨大的,一眼望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已经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
他们看上去身体健健康康的,裸露在阳光下的皮肤没有出现恐怖的血斑,或是其馀的症状。
门口用铁丝网拦住了所有的去路,立起了一块钢铁牌,上面用钉子钉出了「禁止进入」四个大字。
鹿鸣鸣指尖一转,精神力轻松地附在了身体表面,呼吸之间的难受感觉降低下不少,难得有了一抹喘息的机会。
由于不能进去,鹿鸣鸣站在门口观察着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可惜没有看到昨天小男孩那一家的身影,像是无缘无故世间蒸发了。
守在门口的保安一直盯着鹿鸣鸣看了很久,最终没忍住,紧张地拿起喇叭大声播放:「你在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是疫情区吗?没有事就快走吧,他们好得很,不用你的关心。」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问,这里有一个男孩的家庭来过吗?应该是昨天晚上来的,小男孩儿可能膝盖上受过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鹿鸣鸣指望着保安可能知道一些消息,没想到保安锁住眉头:「那一家啊…」
保安的神色连连转换,最终定格到不耐烦上,毫无告诉鹿鸣鸣真相的意思。
「都死了,都死了,别再来问,再来问也没有其他的答案。」
「是真的死了么?」
鹿鸣鸣万分执着。
「可以问一问是怎么死的吗?」
「你说了,那个疫病三天之内必死无疑,你要让我怎么讲?」
保安越说越火大,一双小眼睛左右来回看,一副心虚的模样。
鹿鸣鸣捕捉到保安的不对劲,指尖于其视线死角丶在草药的枝干上凝聚出一片极其相似的草药叶子,用于监听。
办完这一切,鹿鸣鸣故意叹息一句:
「那太可惜了。」
她在地上放下早上自己拔的那株草药,语气中稍带着歉意。
「我本来是挖了一株草药,今天来看他的…麻烦您替我把草药送给那些症状不严重的人吧,希望我这些草药对他们能有用。
再见,祝他们早日康复。」
说完这句话,鹿鸣鸣转身离去。
确定人的的确确离开了,保安挤着肥胖的身体,灵活地跳下保安亭。
他捡起鹿鸣鸣放下的草药仔仔细细地辨认,片刻后,他瞪大了嘴。
「我的乖乖啊,虽然不是特值钱的稀有药草,但这一袋加起来能卖个好几千乌合币了。这小姑娘是不是傻啊?」
保安眼神复杂地望着鹿鸣鸣远离的背影,小声嘟哝:「要不我和那一位讲一讲,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俩见一个面呢…」
果然有蹊跷。
鹿鸣鸣刚转过一个弯,脸上神色骤变。
保安所有的自言自语,通过那片草药叶子传她耳中。
实际上,没有监听鹿鸣鸣同样认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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