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姜妧姎似乎不愿与他多说,二话不说就想将他赶去书房,竟连片刻都不让他多待。
「星洛姐姐毕竟未出阁的女儿家,待会沐浴出来,有夫君在,定然不自在,夫君还是快去书房睡。」
「为夫睡不惯新被子,想在有姎儿气息的锦被里入眠。」
容予找着藉口,磨磨蹭蹭不愿去书房。
姜妧姎使了个眼色,行云忙把刚从床上换下来的被褥塞进陵游怀里,「拿去,给驸马爷铺上,保准驸马爷一夜好眠!」
「姎儿入睡前常在卧房里熏雪蕊香,为夫习惯了嗅着雪蕊香入眠。书房里点的却是檀香,为夫怕没有雪蕊香为夫睡不着。」
容予转头又找了个藉口。
姜妧姎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料到了他会这么说,「方才已经命人将檀香换了,点了雪蕊香,这会香气怕是已经溢满书房了。」
说着不忘补一句,「夫君在宫中值房睡时,什么香都没点,怎么不见夫君睡不着?!」
容予怨念道,「在值房时没办法,如今不是在家里吗?在家里为夫便只想贴着姎儿睡!」
一旁的陵游插话道,「公主您不知道,我家世子偷拿了您常穿的几件衣物放在值房的衣柜中,每次当值时,都得将您的衣物放在枕边才能睡得着!」
姜妧姎愣了愣,行云恍然大悟,「难怪前些日子,我和楹风收拾公主的衣橱,发现那件月白芙蓉锦绣流云裙,云雾紫云锦裙还有那件湖绿色琉璃霓裳裙不见了,原来是被驸马拿走了。」
被拆穿的容予也不以为耻,反而笑得自得其乐,「没有姎儿在,为夫孤枕难眠!」
看容予当着下人的面没羞没臊地说着这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姜妧姎羞红了脸。
她上前推着容予,「夫君羞也不羞,有旁人在,少说些有的没的,免得让人看笑话!」
「你快走,星洛姐姐快出来了!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亲我一下,我就走!」容予将脸凑了过来。
一旁的下人早已习惯了他们夫妇二人黏黏糊糊的相处模式,尤其是驸马总是黏着公主。
看到驸马这刷存在感的腻歪劲儿,一副见怪不怪地模样,各自干着手中的活。
姜妧姎将他的俊脸推开,毫不留情道,「不要!」
有时候真拿这男人没办法,都多大的人了,还搞这种小朋友争宠的把戏,姜妧姎无奈地摇摇头。
见被拒绝,容予墨瞳微闪,他拽住姜妧姎的手,嗓音喑哑,「姎儿不肯,那为夫只能自给自足了。」
说着他的俊脸压了下来,下一秒,姜妧姎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觉唇上一热,男人的唇已经贴了过来。
姜妧姎嗔怪地看着容予,却没有推开他。
男人眨了眨狭长的瑞凤眼,笑得像偷了腥的猫。
「咔哒~」
门口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之后便是仓促离去的脚步声。
姜妧姎抬眼望去,看到了沈星洛的背影。
她伸手推开容予,「星洛姐姐出来了。夫君,亲也亲了,可以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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