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容予,沈星洛,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的!
呼啦啦的~
正想着,牢房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两位看着颇为眼熟。
关沵眯着眼想了想,来人似乎是当朝左相韩相和周老太傅。
意识到来人的权势在容予之上,关沵顾不得许多,他吃力地从茅草堆上爬起来,跪在地上。
「关某要状告长公主和殿前司指挥使容予容大人还有上京府狄大人,欺世盗名,乱抓无辜,滥用私权,纵容护国公嫡女沈星洛对我打击报复,设计狱中死囚对我做出……做出难以启齿之事。」
「求韩相爷和周老太傅为关某做主!关某不才,也一心为国,在西北战场上杀敌无数,也算有功之士。」
「若是朝廷不管,纵容长公主和容予容大人这般对待有功之人,恐会寒了数十万在边关奋勇杀敌的将士的心啊!」
关沵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牢中光线昏暗,韩相和周老太傅眯着眼看了半天,只见跪在地上的人满身血污,脸上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看不出本来模样。
韩相抬声问道,「你就是关沵?」
他曾在沈家军班师回朝那天,见过关沵一面。
可他对关沵的初印象算不上好。
他虽不认识关沵,可也早已听闻沈毅的女儿早已定给了随他在军中的副将的儿子。
坦白说他不认可沈毅的决定,古语有云,门当户对,即便门不当户不对,也当男儿低娶,女子高嫁。
将自家娇生惯养的女儿嫁给处处不如自己家的夫家。
若女婿是个忠厚老实的,女子处处压男子一头,或许还能相伴到老。
若女婿是个有谋算的,无非是想借借女方的势,这桩婚事中有几分真心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果然他没有料错,关沵敢当着陛下的面求娶其他女子为平妻,便是打心眼里没有将沈家放在眼里,实非良配!
那日他便觉得关沵心思活泛,算计颇多,既要又要吃相难看,对他本就不算好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昨日他更是在佛门清净之地做出污秽之事,实在是私德败坏,德行有亏!
被韩相问道,关沵忙不迭应道,「是,下官就是关沵!」
韩相脸上露出嫌恶,他转头对着隐在暗处的男子调侃道,「容予,关小将军对你的指控,你可认罪啊?」
听到容予容大人就在现场,韩相似乎跟他还颇为熟络,关沵大惊失色,他仓惶地抬起头。
果然看到从暗处走出的俊美如神祇的男子不是容予是谁?
告状告到正主面前,这是关沵无论如何没想到的。
这几年他在上京待得时间不长,只知道容予是周老太傅的学生,可并不知道韩相也跟容予有交情。
被韩相问到,容予笑得如清风朗月,「绝无此事!韩相你也知道下官一把年纪都娶不到媳妇,还是陛下看不过眼,将爱女下嫁于下官,让下官得以有了妻室。下官二十来岁的高龄才娶得娇妻,如今娇妻有孕在身,下官自然对公主呵护了些。」
听容予说自己娶不到媳妇,在场的人无不忍俊不禁。
他娶不到媳妇是没人愿意嫁吗?明明是他自己挑!
周老太傅指着他,笑着骂道,「这些年我那孙女无数次哭着喊着要嫁你,你死都不愿,如今倒来卖惨娶不到媳妇!」
容予嬉皮笑脸道,「老师莫要打岔!如今我们不是在说关小将军对我的指控吗?老师且听我为自己和公主辩驳一番。」
韩相也笑着嗤道,「周老,容大人的谦词而已,你的学生你还不了解?」
众人笑闹过后,容予继续道,「昨日关小将军在慈安寺淫乱,他的母亲还以下犯上,处处出言顶撞公主,气得公主动了胎气,这会还下不得床。下官作为夫君一时气不过,便将关小将军和其母亲关了起来,实乃人之常情,绝非关小将军所说的欺世盗名,乱抓无辜!」
众人点头,韩相也对左右说道,「关家以下犯上,出言顶撞公主在先,容予初为人父,一时情急为公主出头倒是情有可原!」
「那关小将军说得你纵容沈家女对他打击报复,纵容狱中死囚对他做出难以启齿之事,你又如何解释啊?」韩相又问道。
怕容予又三言两语将自己撇清过去,关沵急道,「各位大人明鉴!沈星洛来时,狱卒在她的指使下,给下官下了华颜散。若非长公主和容大人为她撑腰,她又如何支使地动上京府的狱卒?」
容予挑眉,不慌不忙道,「既是关小将军说出自容某授意,不如请太医来为关小将军检验一番,看是否中了华颜散?」
听容予说要为他请太医检查是否中了华颜散,关沵沉下脸,咬牙道,「容大人明知中了华颜散之人,只要同人交合过,药性便烟消云散,任谁来了都查不出来,又何必多此一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