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阿拉尔的父亲,西照国的老皇帝也不愿再忍她了。
他们都知道,一旦让姜予初把这封信送回大盛朝,那等待他们的很可能是灭国之灾。
于是他们暗中派人将姜予初带来的宫人除了红棉以外,引到宫外,伪装成被流寇袭击,然后趁乱全部乱刀砍死,尸体就地焚烧。
等姜予初发现她带来的宫人不见时,那群宫人的骨灰都已经混在漫天飞舞的黄沙中,无处可寻。
没了护卫,没了随从,姜予初才开始感到害怕起来。
当初送她和亲的使臣已全部返回大盛朝,随她陪嫁来得匠人农户也皆在宫外生活,不了解宫内的情况。
她虽然怀疑护卫的失踪是阿拉尔对她的报复,可她没有证据。
再加上宫人们失踪后,阿拉尔对她便愈发没有了顾忌。
他不仅停了她每日沐浴的惯例,着令她也和其他宫人一样,十日一洗。
还给了那位擅长做上京菜的妇人一大笔银子,将她送回了家。
那名妇人家中本就有夫君和五个孩子,对于姜予初为了口腹之欲将她掳来很是不满,现在阿拉尔肯放她回去与家人团聚,她自然感恩戴德。
所以对于姜予初塞给她的让她回上京给她的哥哥淳郡王报信的密令也视若无睹。
当然幸好她没接,她若是接了,阿拉尔也就不会放她回家了。
姜予初不知道得是,阿拉尔派了三十人的暗卫,从早到晚地守着她,就连她睡觉也不松懈,就怕她往大盛朝传回什么不该传的消息。
看着姜予初恼羞成怒的模样,阿拉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让尊贵的大盛朝公主不满意了?」
姜予初还没有发现阿拉尔眼中的算计,自顾自地骂道,「你的侍妾见了本宫,居然不跪!如此目中无人,你西照国太子的女人就是这般没规矩的?」
阿拉尔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轻飘飘道,「你是大盛朝送来的和亲公主,我的正妻,若说我的女人,首当其冲地便是你!我连你的规矩都教不好,又怎么好教别人规矩?」
「大盛朝自古有礼仪之邦的美誉,规矩繁多,可我怎么瞧着你们大盛朝的公主还不如我西照国的婢女懂规矩?难不成大盛朝的人讲礼仪懂规矩不过是说说而已?」
听阿拉尔讽刺她没规矩,姜予初怒火中烧,「你胡说八道!本宫乃堂堂大盛朝三公主,在这里本宫的规矩便是规矩!凭你一个小小蛮荒之国的太子也配说本宫没规矩?」
刷啦~
她把阿拉尔桌案上的奏摺全部扔到地上,扔完还不解气,还在上面恶狠狠地踩了几脚。
阿拉尔倒也不恼,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作闹。
看阿拉尔没动静,姜予初越发恼怒,她索性将那些奏章捡了起来,像撕废纸般撕了个干净。
等她撕完,阿拉尔幽幽地说道,「北边的沧澜之境闹了饥荒,今日的摺子全是汇报沧澜之境的饥荒的情况的。」
「你撕了别的便也罢了,可你身为西照国太子妃,国中子民受灾,你不率先垂范,反而撕了汇报灾情的奏摺,如此冷血无情,又如何配为太子妃?!」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本太子要给大盛朝陛下上表,将他的宝贝女儿的所作所为全部写下来,让他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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