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沵傻眼了,眼看着就要成了,怎么横空出来个陆九渊。
「不不不,国公爷,国公夫人,星洛,你们听我说,那孩子不是我的!」关沵道。
「不是你的?这么说,你是承认程雪润有孕了?可若是程雪润有孕,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又为何非要御前娶她为平妻?这说不通啊,难不成你喜欢给别人养孩子?」沈星洛反问道。
「不不不……我们没……没有!」关沵否认。
「哦,你们没有?那你是说陆……陆九渊污蔑于你?」
沈星洛提到陆九渊的名字时,眼神微微躲闪,话语中有些底气不足。
早上陆九渊在她房中的一幕如走马灯般快速地在脑海中闪过。
她不明白为何昨日陆九渊还在畅春园因她当众指责苏半夏,急赤白脸地为苏半夏说话。
仅仅隔了一个晚上,他就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没规矩的很。
难不成她醉酒后的冲动之举让陆九渊觉得她是举止轻浮,不守妇道之人?
被沈星洛提到名字,陆九渊乌黑的瞳仁微微闪烁,他有意无意地瞥向那立于他斜前方的窈窕女子。
从他的方位只能看到女子红透的耳根和精致的侧脸,陆九渊抿唇浅笑。
「那是自然!」关沵嘴硬道。
此刻关沵额头冒出细腻的汗珠,墨色袍袖下,他手掌紧握,手心被攥得已经出汗。
他和程雪润向来谨慎,一应行事均背于人后。
他在赌,赌陆九渊只是在诈他,赌陆九渊没有证据!
「陆……陆九渊,关沵说你构陷于他,你可有话要辨?」
即便是对陆九渊说得话,沈星洛却不敢看他一眼。
经过昨晚和今早,她已经不知怎么同陆九渊相处了。
身后传来陆九渊的轻笑声,他的声音低沉,因着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平添几分喑哑,听起来像情人的低语。
虽然没有回头,可从声音来看,陆九渊就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沈星洛僵直着身子,脖子不敢扭动半分,生怕一个不慎,与陆九渊的眼神对上。
「上上个月二十一午时,大军攻进丰城,关小将军和程娘子在丰城县尉夫人的卧房里私会。」
「上个月十五夜半丑时,关小将军偷偷溜进了程娘子的帐子里。」
「这个月大军返京途经润城,关小将军和程娘子相约福来客栈天字二号房。」
「十天前,大军抵京前一天晚上,在兴城安营扎寨,关小将军和程娘子在兴城的飞来山山腰的密林中私会。」
陆九渊不急不慢地说着,他每说一句关沵额间的汗便多一些。
该说不说,陆九渊的记性比他都好,他都不记得和程雪润私会的时间和频率了,陆九渊居然记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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