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是更深的了解,对赫连时来说,远超肉|体的欢愉。
乔菀肯对他敞开心怀,他会高兴。
因为她信他,爱他才肯直言。
“将军猜猜。”乔菀踮脚若有若无在他唇边啄了一口。
赫连时嘴角噙着笑:“乔姑娘若是喜欢我的财,赫某有的是财,自是不胜欢喜,若是再喜欢我,再好不过。”
反正,他都要娶她,现在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
她能一直陪着他,他就很满足了。
“奴家自然是喜欢将军这个人,否则怎么连人都输给将军了。”乔菀睨他一眼,在赫连时看来格外娇俏可爱。
“奴家只是希望,将军不要把奴家当做金丝雀豢养。”乔菀捏捏他的脸。
“好。”赫连时应允下来。
“那将军对奴家是什么?”乔菀反问。
“琴下之臣。”赫连时脱口道。
“说的这么好听,那将军随奴家回房,奴家弹给你听。”乔菀勾勾赫连时腰带,把他拽回了屋子。
农历初七,二人新婚之夜前日。
这一日府中有许多事情要忙,乔菀早早地起身,却发现身旁的被子冷冰冰的,男人比她更早。
被子里还残存着赫连时身上的味道,枕边照例摆着几捧海棠花。
西洋镜面前,几朵开得正艳的海棠花从白瓷瓶里探出脑袋,缀着美人芳色。
桃木梳嵌进发丝,拉出一条鸦黑瀑布,想到明日就是二人的新婚之日,乔菀嘴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
也不知道这男人一大早跑哪去了。
桌上放着一叠胭脂盒子,乔菀伸手摸去,在胭脂盒子最底下翻出一张纸条。
“晚上回来。”四个字简简单单,不拖泥带水,笔迹间还有些仓促。
赫连时的书写习惯一向是端正齐整,有力地收笔锋,可今日的笔锋却在结尾处莫名打了一个转。
乔菀打开窗户,初晨的太阳从东面缓缓升起,照在大地上,染了天边一片霞光。
空气中还留存着夜气。
东面,是赫连时军营在的地方。
心中有一些怪异的滋味,但乔菀还是压了压这凌乱的思绪,去翻箱底的羊皮纸。
然而只摸到硬硬的木板。
昨夜分明还在的,乔菀心里一空。
赫连时何时知道她骗了他的,又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乔菀眼里一寸寸冷下去,方位图她仔细看过,这奇兵阵所在位置,离京城并不远,来回只需半日的马程。
乔菀立马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拿了赫连时为她打的剑出门。
“夫人,今日不可出将军府。”乔菀抬眸,白夜抱着剑拦住她的去路。
“白夜,你怎么在这?赫将军呢?”
“将军有事出门一趟,夫人在此耐心等着即可。”白夜拿着剑,横在乔菀面前。
“白夜是要拦着将军夫人吗?”乔菀骤然冷了脸,眉宇间竟然有几分赫将军的气度。
白夜退了退,眉目恭顺地垂下:“属下不敢。”
“既然知道是属下,就该听将军夫人的命令,带我去找赫将军。”乔菀见白夜这般阻拦,心里越发不安。
白夜咽了咽唾沫,脚步没有挪动。
二人僵持之际,白子期的声音远远响起:“乔姑娘,白某给您送贺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