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青一顿:「可会坏了皇儿的事?」
「不会。」霍皇后笑着安抚,「卫策乃是宫中最不起眼之人,无人会注意他。再者说已经过了那么久,有心之人便是想查也查不到什么。」
齐长青抹了把泪,迫不及待地点点头:「都听靖舒你的。」
霍皇后点头,立即着人安排。
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齐长青见人还不来,急得在殿里踱了好几圈。
「长青莫急,卫策此人最是小心谨慎,你得容他做些准备,万无一失才好过来回话。」
「我知道我知道。」齐长青边说边张望着殿门,又踱了两圈。
在他火急火燎踱到第三圈时,总算是见着了卫策的人。
卫策甫一进殿,立时跪地叩首:「卫策来迟,还请圣上丶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无妨,起来回话。」齐长青匆匆抬手,示意他起身,急不可耐地开口,「皇儿如今身在何处?他可打算好何时回宫了?」
霍皇后也定定瞧着卫策,双手都不由自主地握紧。
阿衍那孩子素日讲究得很,衣食起居都马虎不得,吃着点生菜叶都会闷闷不快,他这样在宫外没着没落的,也不知住不住得惯,吃不吃得下……
卫策听圣上连珠似的发问,恭恭敬敬回禀:「太子殿下未同属下详说此刻身在何处,也并未提及自己要何时回宫。」
齐长青听见皇儿暂未有回宫的打算,一张脸皱得比药汤还要苦上几分:「那他除了让你办事,可还说了什么特别的?」
「圣上慢些,容卫策慢慢回禀。」霍皇后见他神色苦闷劝了两句,一双眼眸眨也不眨地盯着卫策,只盼着他能多说几句有关阿衍的消息。
卫策思索片刻,而后开口:「殿下让属下去寻刀匠打制套刀具来,像是要送人。」
他细细琢磨着殿下嘱咐他要让刀匠在刀把上刻下的那句「苒苒齐芳草」,又思及那晚殿下念着这句诗时的眼光笑意,又缓缓添上一句:「仿佛是要送给小娘子的。」
「送人?」
「小娘子?」
帝后齐齐出声,惊得双双站起身来:「你没听错?」
「这……」卫策思量片刻开口,「殿下虽没明说,但应当就是如此。」
霍皇后闻言欢喜不已,兴冲冲地又追问数句:「你可知是谁家姑娘?今年多大年纪?样貌如何?生得可好看?」
不过……霍皇后想起什么不禁摇摇头:送刀具给一个小娘子,这真的合适吗?!
卫策被问得满头是汗,连忙道:「殿下只让属下寻刀匠制刀,旁的并未多说,属下一概不知。」
霍皇后眸中闪过些许失望,但转眼间又是满心欢喜。
阿衍这孩子自幼跟着父皇母后长大,每日不是读四书五经丶前朝史记,便是骑马射箭学习武艺。他自小便知自己身负重任,从不懈怠,旁的孩子在抓鱼胡闹的年纪,他已能上马拉弓了。
阿衍这般早慧独立,长大了性子也是冷冰冰的。这么多年,她从未见他亲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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